在某个瞬间,少年纤白的脚踝和足弓突然绷紧——
几秒钟后,又猛地放松下来。
陈念双眸紧闭,平复着呼吸,手臂重重瘫在床上。
就这样过了足有两分钟,陈念无奈地睁开双眼,泄愤般狠狠锤了枕头两拳。
他现在没有工具,徒手弄总是不上不下的,就算到了,也不畅快。
陈念叹息一声,抱紧被子。
他好想念藏在床底的“小蘑菇”啊!!!
小蘑菇和其它东西又不一样,其余需要的他随时可以买,但这玩意,只要被任何一个人发现了,都会引起想象不到的后果。
特别他现在还用着哥哥的身份,可不能惹麻烦。
陈念在床上翻来覆去,就算同为男性,Omega和Alpha也有许多不同,很多时候必须通过后面,才能缓解渴望。
一想到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两周,陈念就眼前发黑。
他才十八岁诶!就没有X生活了,也太悲催了吧!
过了一阵,陈念感觉稍微舒服点了,他起身下床,从客厅柜子里拿出一瓶红酒,也不找杯子了,直接启开,对着嘴闷了一大口。
陈念单手撑着桌台,径直坐上去,他晃荡着双脚,浴巾大刺刺地敞开,足以让人鼻血狂喷的极致美景一览无余地展露出来。
几口酒下肚,身体又热了起来,小腹上的纹身早就从半透明化作艳色,绽放在肌肤上,旖旎而糜丽。
在他肩头,生着月亮形状的胎记。
陈念懒懒地把半瓶子酒喝光,随手放倒一边,跳下桌子。
低落的心情因酒精的摄入缓解了不少,陈念晃荡着回到卧室,倒在床上,就此睡了。
这一夜似乎过得格外不安稳。
陈念做了许多梦,梦境光怪陆离,他很难记清具体内容,但知道那一定是对得起他今晚所作所为的梦。
现实中没能获得的感受,反而在梦中体会得酣畅淋漓。
他似乎坐在卡座中央,Alpha们众星拱月般将他围绕,铆足了劲将少年讨好,他们亲吻他的足背,又试图在小腿和手臂上留下点暧昧的痕迹。
陈念懒散地全盘接收,信息素的味道强烈混杂着将他包裹,但没有任何一个能真正攻破Omega的防线,让他失去控制。
直到,清甜的酒香飘来。
陈念忍不住抬眸,身着白衬衣黑礼服的侍者绕过凌乱的桌椅,在迷乱灯光中朝他走来。
陈念无法看清他的面容,只能判断出这是个Alpha,宽阔的肩膀和胸肌将衬衣撑起,让人很想伸手去摸一把。
侍者俯下身,为他端上一杯冰镇的佳酿。
在梦中,可不需要顾忌这么多。
陈念抬起手,准确无误地按在侍者胸膛上,不客气地掐了一把。
手感不错。
少年另一只手端起酒杯,他抿了一口,品尝出那是清凉甜口的雪莉酒。
而在一墙之隔。
沙弗莱睡得也非常不安定。
睡梦中他隐约嗅到花香,在暗夜中悄然绽放,他寻不到究竟从哪个角落里发出,只知道时刻萦绕在他的鼻畔,带着致命的勾人意味。
如同在邀请他共度今宵。
任何一个Alpha都无法拒绝这样的邀请。
沙弗莱也是。
在梦中他失去了所有的抵抗能力,被本能拖拽进入深渊,无休止地沉沦着。
沙弗莱很少做类似的梦,正因于此,当春意汹涌席卷而来,竟觉得如此难以招架。
柔软的,细腻的,紧绷的,颤栗的。
究竟谁是谁的,又或者根本就不分你我?
怀中的少年是如此热情,也许最开始沙弗莱确实是无措的,但到了后面,就成为了尽可能的迎合。
酒与花的香气交融,如同真正能从娇嫩花瓣中,酿出醉人的蜜汁。
沉醉在梦中的两人不会知道,此时的通风系统已经被悄然设置,智能管家正尽职尽责地让相邻的两个房间里进行空气交换。
陈念睡前刚安抚过自己,屋子里Omega信息素浓到了极致,被吹进沙弗莱的房间,引起Alpha的反应。
沙弗莱释放出的信息素又被送到陈念的房间,就这样层层叠加,彼此激发,让梦境愈发旖旎。
——这样应该足够了。
智能管家将气味交换控制在恰当的程度,它是为了增进大皇子和皇子妃之间感情才这样,要是做过了引发别的意外,就不好了。
深夜里,AI在日志中记录下自己的壮举,深藏功与名。
第二天清晨醒来,陈念神清气爽,沙弗莱头晕脑胀。
Alpha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他看了下手环上的温度,36.6°,还可以。
但难受也是真的,火压在身体里,发不出来,反而更加痛苦。
沙弗莱大概知道因为什么。
他打开抽屉,拿出抑制剂的瓶子,倒出来一粒,将小药片干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