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哥, 我知道错了!”
陈念嗷嗷叫着,他努力把自己的双手从陈词地压制下抽出,想要挣脱眼前的困境。
陈词趁你病要你命, 他只是小心避让着弟弟的口鼻, 不让雪呛进去弄得他难受,手上一点不停, 根本不理会陈念的求饶。
他可太清楚自家弟弟是什么性子了, 一旦自己心软放松,陈念就会立刻跳起来予以反击。
短短一会儿工夫, 陈念就快被雪埋起来了。
而另一边, 沙弗莱和傅天河的战斗也进入到了白热化。
alpha只需稍一俯身,就能抓起大量的雪, 格陵兰冰雪高原由于低温雪质干粉, 其实是最不容易团成雪球的。
但在两个alpha的力量面前,雪花被强行挤压在一起, 临时团聚,等待着被砸到谁身上时, 再倏尔散开。
攻击的同时还要闪躲,沙弗莱有精神力加持,就算头也不抬也能知道雪球袭来的方向,基本把闪避点满了。
这就导致傅天河的准头不够高,但他最引以为傲的可是一身力气。
只要沙弗莱被打中,必定会吃痛。
越来越多的人影出现在基地的窗户后, 在紧张繁忙的准备工作之余, 围观上这样一场精彩绝伦的雪仗,着实也够放松的。
一颗从傅天河手中扔出的雪球,朝着窗户急速飞来, 窗后的人赶忙下意识的蹲身闪躲。
却忘了自己其实有窗户保护。
雪球啪的一声打在玻璃上,些许雪花粘连在窗户,留下白色痕迹。
而另一边陈念已经确定,无论自己在如何挣扎,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从哥哥手下逃生了。
陈词的身体素质本来就比他好,更何况现在占据着上风,负责压制的人本来就必须要挣脱的人需要用的力气少一些。
所以陈念决定摇人。
“救我!沙弗莱救我!”oga少年大声喊着,向自家alpha求救。
陈词一直都注意着不去糊他的嘴,一下子让陈念得逞了。
自家oga求救,岂有不帮的道理?
沙弗莱立刻闪身从和傅天河的战场中脱离。
他几个箭步窜到陈词身边,抓住陈词胳膊,就用力把押在陈念身上的陈词拽起来。
傅天河见状,立刻过去帮陈词。
他扯住沙弗莱衣领,想要把沙弗莱脱离兄弟俩的战场,原本他们一对一公平战斗,怎么能突然掺合到一起呢!
陈词被沙弗莱拽起来一些,陈念终于获得了喘.息余地。
他看到沙弗莱被傅天河揪着,立刻翻了个身,双手紧紧抱住傅天河的腿,想要把他绊倒。
陈词压着陈念,沙弗莱抓着陈词,傅天河揪住沙弗莱,陈念又抱住傅天河。
四个人或躺着或站着,或蹲着或俯着,形成了一圈圈的套娃,场面一度非常混乱。
最终结果就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知纠缠了多久,除了傅天河之外大家都精疲力尽,接二连三地倒在了雪地里。
太……太累了。
陈念喘着粗气,他从来不知道打雪仗是这么一项需要体能的活动。
不过真的好好玩啊。
他左边躺着陈词,右边躺着沙弗莱,稍微一抬眼,还能看到旁边蹲着身询问陈词状况的傅天河。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
作为最后的赢家,傅天河只是呼吸有些急促。
他仔细拍掉陈词头发和脖子里的雪,
剧烈运动让陈词脸上泛起绯色,他脸上有融化的雪水,就连乌黑的发梢都湿漉漉的,散在洁白雪地里。
傅天河突然很想俯下身,亲一亲陈词。
事实上他也照做了。
这是个蜻蜓点水的吻,主要是旁边还有人。
这个有人不光指陈念和沙弗莱,还有一众从基地窗户里围观他们打雪仗的工作人员。
傅天河脸皮还没厚到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陈词深吻的程度。
他坐在雪地里,看其他三个人此起彼伏的喘.息。
等待战火重燃的功夫里,傅天河四处张望,基地外面停了许多雪地摩托,还有一些雪橇。
他突然间来了主意。
沙弗莱当然是最先缓过来的,他刚坐起身,就看到傅天河拉着雪橇,朝这边跑来。
傅天河停在他们身边,对陈词道:“上来歇着?”
陈词闻言,从雪地里爬起来,他拍拍屁股和后背上的雪,在傅天河的帮助下,坐到了雪橇上。
正常情况下,这样的雪橇应该是用狗拉着的。
基地里也有狗子们生活的地方,众所周知,阿拉斯加,哈士奇和萨摩耶被称为雪橇三傻,但雪橇犬可不只有这三种。
基地这边数量比较多的,是格陵兰犬和爱斯基摩犬。
傅天河有着训导大聪明的经验,但和这群狗子还不太熟悉,干脆就自己来拉,说不定效果还要更好呢。
傅天河将绳子固定在自己腰间,他在双脚的鞋底打上钉套,好增大和地面的摩擦力,能跑得更快。
他回头看了眼,确定陈词已经坐好,便迈步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