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蛊书上记载了霸道的尖蛊的确是一种蛊。
这是比大蛊更厉害的蛊,因此被其他的蛊畏惧。
白夏需要药蛊,就是克制尖蛊的药性。
药蛊以人炼制为最佳。
白夏从前对人、生命都是非常敬畏,无法拿人命来当做器具。
后来经历了中原人的背叛,白夏心狠多了。
不仅让南疆死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也使得他的身体被尖蛊寄生。
白夏当时愤怒至极,将没有死的中原人全部抓起来练蛊。也是当时萌生了做药蛊的想法。
是这些人害得村子遭遇、善良的百姓命丧黄泉,他要他们付出代价。
而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药蛊,没想到又有两名中原人鬼鬼祟祟的进了村。
但是这一次再也没有好骗的村民。
白夏直接把人炼了蛊。
没想到这次的蛊种质量意外的高。
此时此刻能看到玉璨已经出现的些微变异。
这样的蛊种,几乎能赶上当年召唤出来拯救村子的大蛊的强度,甚至并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反应。
而且很听话。
几乎不用他拿尖蛊威胁和操控,就能按照他的指示做。
玉璨的头发在月色下是好看的烟灰色,无论是身体骨骼的变异还是体内蕴藏的力量,都显示他已经不再普通人类之列。
瞳孔的颜色近乎妖异,如果从塔中出去,方圆十里的蛊虫都会畏惧的藏起来。
这种材料难以遇到,没想到这一次俘虏的两个外乡人都是意外的强。
更重要的是,在尖蛊面前并没有露怯。
虽然无法抵抗尖蛊,但是却能抗拒本能。
甚至敢跟尖蛊对抗。
中原人虽然人品低劣,但却是练蛊的好材料。
………..
玉璨被看了好一会儿。
他不知道白夏叫他来做什么,又是一句话也不说。
那双漂亮的眼睛从他的头打量到了脚,一寸寸观摩一般。
又是这样的眼神。
好像在检查自己的东西。
玉璨胡思乱想一会儿,突然又听见了白夏的声音。
“过来。”
又叫他过来。
上次是捆红绳,这次是做什么?
很快玉璨就知道了。
只看见白夏用细小的针在自己的指尖轻轻一刺,血珠子就渗了出来。
“吃下去。”
…………
玉璨的脑子一片浆糊。
那血珠子细细一粒,在白夏雪白纤细的手指上像极了一粒玛瑙珠子,和他身上挂着的珠宝色泽相近。
让他吃下去,那得舔一下他的手。
就像什么一步步的陷阱。
先是捆着红绳,然后是让他舔他的手。
就像是勾着他,要他的心。
玉璨这一刻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了什么祭司不祭司的,他有一种荒谬的想法。
白夏想要留住他。
相传在南疆的巫蛊之地,姑娘们都会蛊术,若是看上了哪个男人,那男人不从,便对他下情蛊。
从此便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就像是这样的手段吗?
好会。
漂亮的眼睛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人,就等着他去舔他的手。
玉璨喉结滚动两下,已经在靠近的时候嗅到了迷人的幽香。
不知道是不是蛊的气味,反正就是白夏身上的气味。
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自主的舔了上去。
气氛暧昧得可怕。
细嫩才触感在舌尖炸裂,香甜的血的气味几乎让他意识都混沌了。
他的血好甜。
漂亮的祭司冷冷清清无比美丽的站在月色和烛光的交织下好看得不真实。
他身上就像发着柔和的光,就像月色下华光璀璨的珍宝。
玉璨轻轻垂着头,好像是捧着他的手一般、像南疆任意一个子民般那样虔诚的接受他的福泽。
他生得高高大大,垂头舔血的样子就像野兽温顺的饮水。
直到白夏想要把手抽出来时,他才猛然惊醒把放开。
抬头一看,白夏的脸颊有些病态的红晕。
“够了……….”
听声音状态并不太好。
难道是他刚刚吃了太多的血?让白夏不舒服了?
“你…….回去………”
白夏说完向后退了一两步。
先是喂了秦修远,又是喂了玉璨的血。
身体迅速的虚弱下去。
蛊师喂蛊种的血非同一般,更何况白夏的身体本来就不太好。
白夏往月光之处走了两步,没想到才走了两步,就差点晕倒在地。
“你怎么了?”
突然间被人揽了一下。
白夏皱起眉头,看见吸了他的血的蛊种半搂着揽着他。
陌生的男人触碰的感觉并不好,白夏自小就没和人亲近过,连阿嬷也是很少抱他,后来七八岁的时候已经是受人供奉的小祭司。
神明一样的存在。
连看都是小心翼翼的看,凡人肮脏的手触碰就像在亵渎一样。
但是玉璨也是非常好的蛊种材料,说不定会成为他的药蛊或者蛊王,如果成为他的药蛊,总会有比较亲密的接触。
就是和自己的刀亲近一样。
如此一想还是可以允许。
“扶我去月光下。”
…….
玉璨半边身子都酥了。
美丽的小祭司好香。
这么近,小祭司就像轻轻靠在他胸膛一样。
下巴还碰到了他几些发丝。
好软。
身体有些冰凉,很是脆弱的一样。
美丽脆弱,玉璨忍不住小心翼翼的护着他去窗台的月光下。
小祭司的脸还是有点红,就像是生病了一眼。
但是些微的眼神点缀,显得他格外的漂亮。
甚至他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小祭司好像是被他触碰一下就红了脸一样的。
白夏轻轻看了玉璨一眼。
他现在已经在月光下了,蛊种可以回去了。
但是。
可能是刚刚喂了蛊种的血,蛊种的气味更为浓郁了。
这种气味接近于治愈他的药。
白夏抿了抿唇,用舌尖低住了牙齿。
他细小的尖牙,又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