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夏的心跳快极了, 他睁大眼睛看着,心里想他不敢的不敢的,他怎么敢, 之前不是教训过他的吗?
但唇齿相碰的触感是那么真实。
贺凖真的吻了过来。
捧着他的后脑, 抱着他的背脊和细腰,深深的亲吻。
床上热乎乎的,他被男人搂在怀里。
起初只是轻轻地吻那么一两下, 后来一发不可收拾。
好香。
好软。
贺凖本来只是试探那么一下, 看白夏如今是什么反应, 但是白夏软乎乎的,一点也没有反抗。
他吻过去时, 就僵持了一小会儿便张开了嘴。
好可爱。
贺凖心都要化了。
竟然是准他亲吻,或许是不准的, 但是并没有反抗, 也没有出现难受的表情。
眼睛是红红的, 水汪汪的漂亮极了, 好像好哭了似的。
只亲吻了一会儿便水汽氤氲,雾蒙蒙湿漉漉的, 美丽得如珍宝一般。
贺凖快要被他迷晕了。
搂着人亲吻的时候恨不得将他揉进怀里。
好喜欢。
好喜欢他。
好想要他。
贺凖很快就动了情。
他已经二十三了, 会出现反应实在太正常了,从前在白夏身边睡的时候,即便不做什么,都会这样。
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的,不让白夏发现。
但是现在他胆子大了起来。
白夏似乎发现了什么,满目惊恐的瞪着他, 什么都还没做, 仿佛就要被他玷污了似的。
漂漂亮亮娇生惯养的白家大少爷被男人搂在怀里亲吻, 那男人像下等的马夫,像粗鲁的铁匠,又是暴戾的将军,鼻梁高挺,刀削般的面容,身上的肌理分布每一寸都是有力极了。
大少爷还生着病,轻轻一碰就疼,这么动情的亲吻就已经喘得不行。
又哭又喘,两鬓的细发都湿漉漉的,软乎乎的,也不会反抗,漂亮的小手都被男人握在手心里揉来揉去。
“不要……….”
亲吻的空隙间终于有空说了句话,白夏被他吓得心脏突突的蹦,生怕他不受控制就把自己办了。
还一副不好说话不准反抗的样子,白夏怕把他惹急了会做出什么事,只能努力的告诉他不要。
贺凖的大手抚摸着白夏的耳垂和侧脸,垂眸看着白夏,“不要什么?”
白夏隐约带了点哭腔,“不要进去………..”
贺凖瞬间愣住了。
他的心跳快得要命。
他怕白夏身子不好,几乎是没有这个想法,只能亲亲贴贴解解馋。
没想到白夏懂这么多。
读了很多书、这么聪明的大少爷真厉害,这会儿肯定是想到了什么香艳画面,要不然不会说这种话。
贺凖的心几乎要蹦出来了,但是他面上看起来依旧是冷静得可怕,好像是说一不二般的,难以改变的他的想法,“那夏夏说怎么办?”
瞧他那样,好像是威胁一般的,仿佛白夏说出“快滚”“走开”“不准亲我”这种过分的要求,他当初要翻脸,要做更过分的事。
白夏观察他的神情,试探着他的底线,带着些微细细的哭腔,“我可以、可以用手、帮、帮你……….”
狠下心终于说了个自己的底线。
手上碰碰,至少不会把他折腾得那么过分,就是不知道贺凖同不同意。
他这些天查过许多关于将军、兵将的隐秘传闻,据说这些人因为在打仗的时候憋得太狠,回家的时候就使劲折腾自己的妻妾。
白夏不是他的妻妾,但是他那态度显然就是将他当做了,更何况两人还有那么层关系。
白夏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他是经不起折腾的。
贺凖简直要晕过去了。
夏夏到底是什么可爱的小天使!
竟然说可以用手帮他!
之前偷偷捡他要去换洗的衣服,悄悄的做变态的事,都觉得过分。
现在居然可以直接触碰了!
贺凖简直要放鞭炮了,开心得晕晕乎乎,搂着白夏又亲又蹭,更过分的是,他还说了些模棱两可的话。
“夏夏身子不好,暂且可以这样。”
好过分。
他终于理解了白夏当时为什么可劲儿欺负他。
欺负他老实,欺负他乖巧听话。
现在也是这样。
他的宝贝夏夏咬着牙说可以这样,他还贪心的不够,给他一个心理底线,让白夏的底线一降再降。
这天晚上说到做到,立即就行起来了。
白夏看绘本、看杂谈的时候见这是一笔带过,好像随便碰碰就可以了。
没想到他手都要断了。
三两下就没了力气,而且他一点也不敢说什么话,这天晚上的贺凖可怕得要命,他怕自己一说不要用手了,贺凖立刻改其他办法。
他那架势简直是要把他吃了。
又揉又亲,白夏浑身都软了,就算他没有力气,贺凖都是要捉住他的手,带着他碰。
不仅如此,还把白夏弄得奇奇怪怪,生平第一次出现了男人的反应。
贺凖用了特别羞耻的办法帮他解决的。
直到后半夜白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贺凖这才让烧了热水。
在大大的浴桶里,搂着他帮忙洗澡。
白夏这么多年都是自己洗澡,没想到长这么大了还要别人帮忙,但他眼皮子沉的要命,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了,只能仍由贺凖抱着去洗。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贺凖捧着他的手在舔 来舔去,白夏心里骂了好几声变态,终于是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他的手疼得几乎不能碰东西了。
于是只要用到手的,都由贺凖代劳。
吃饭或是梳洗都是。
巧儿盯着贺凖,就像要将他盯出个洞似的。
看见自家宝贝少爷的手红红的,还涂了药,恼怒的说:“你怎么照顾少爷的?竟然让少爷的手都受伤了?”
白夏的耳朵了起来,贺凖还特别过分的说:“那下次不用手了,好不好夏夏?”
白夏的脸红透了,有些急切的揪住贺凖的衣角,“就用手,没关系的………”
巧儿云里雾里,不知道大少爷怎么了,但是肯定是贺凖的错。
贺凖将人搂进房中,放在榻上,怜爱地亲吻了好一会儿,又捧着白夏的手,在他的指尖和手背吻了很久。
轻轻地、很是温柔。
可能是将他吓到了,白夏有点怕他。
刚才那个样子好可怜,可心疼坏了。
“夏夏说用手就用手,我什么都听你的。”
贺凖只是气势吓人,还有就是白夏太聪明了,总想得太多,他从前那么对待贺凖,总觉得贺凖要报复他,如今没有感觉到报复的苗头,便觉得贺凖是伺机而动。
贺凖方方面面都顾着他感受,手疼了再怎么样想都是忍住,顶多就是贴贴蹭蹭,而且都是轻轻的。
白夏比他厉害多了。
自打那回稍稍开了荤,简直不得了,每回贴贴蹭蹭都是他哭着收场的,嘴上也不说要什么,却是要贺凖帮他的。
如此一来二去,也应该是郁气纾解,或是身子常年暖着,竟是渐渐的好了不少。
贺凖有时候也忙极了,世道很乱,忙着打仗,本来是想让白夏当皇帝的。
按血脉来说,白夏是嫡系,也一直没有过错,更没有沾染什么弑父弑君的大逆不道之事。
他只要拥白夏为主公,一切都顺理成章。
但是白夏对当皇帝一点也不感兴趣,贺凖也不想当皇帝,于是就从宗亲里选了个小孩做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