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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种彦崇带着自己种家培养的心腹嫡系,来见了知州、山水、赵士程三人开的小会。
“这位是宗知州,将来新镇的一切事务,都由他过问。”种彦崇简单介绍。
韩七恭敬向宗知州见礼。
“这位是山水姑娘,整个密州最大的织户、回易(海外贸易)商、新镇所有银钱,都是她出的。”种彦崇重点强调。
韩七虔诚地向山水姑娘拱手。
“这位小赵公子,我在密州的所有权力,都可以由他来代替,你可以不理前面两个,但一定要尊敬他,知道么?”种彦崇认真重视地告知他。
韩七一时愣住了。
这小赵公子也太小了,这是才五六岁吧?小种你真的不是在逗我吗?
“没有玩笑,就是如此……”种彦崇还要在强调。
这时,赵士程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微笑道:“别听他的,我只是个孩子,会一点炼丹之术,所以他们才那么看重我。”
“炼丹之术?”韩七一愣。
赵士程手指一抬,一瞬间,掌心一缕火焰毫无凭依地跳跃而出,把山水、宗泽、种彦崇,外加韩七都吓呆了。
他小手一捏,那火焰又瞬间熄灭:“就是这么点道术,不值一提,你也不必太在意,平日里只要负责新镇的安全便可,其它的,我们会自己处理。”
韩七心中生起崇敬之意,原来是一位有道之士,难怪能在这个圈子里,于是立刻点头称是。
种彦崇有些不开心,带着韩七拜见之后,就先出去了。
知州宗泽忍不住感慨道:“赵小公子还是那么谨慎。”
“舅舅素来以诚待人,但老种相公可不是舅舅那么简单的人物,”赵士程无奈道,“让他知道一部分就可以了,剩下的,再观察拉拢一下吧。”
“自是应当,”宗泽抚须笑道,“不过,老夫很是好奇,小公子你要如何拉拢?”
赵士程抬头看了他一眼:“知州还记得,前些日子,我向你要了制甲供应乡军的契券么?”
“自然记得,这是要用甲么?”宗泽好奇道,“但是一甲需得工匠数月时日,你不过才花了半月时间,是买了一具甲么?”
锁甲是用细小的铁片与铁环一块块缝合拼接上去的,可以抵挡刀兵,价格昂贵,一副普通的锁甲,能抵一户人家两三年的收入,所以严禁民间持有,宗泽知道小赵最近的钱都砸新镇里了,应该是没有余钱了才是——这点,他对自己的收刮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赵士程露出自得的微笑:“那么,宗知州,您要一起去看看么?”
宗泽大笑:“这是自然,难得开眼,如何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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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坡的河边,如今又修起了一座大水车。
水车推动轮毂,涂了油的铁齿轮转动着,推动了两个在滑轮上下运动的铁桩,每次运动间,都能很快将烧红的铁胚锤打成铁片。
铁片被淬火后,由另外一个模具压弯,一个水锤打孔,成为几条不同规格的铁铠,由另外的工人用一排铁环缝合在一起,套在草人身上。
一名铁匠正爱不释手地摸着一副刚刚打好的铁甲,这甲的头盔非常圆,没有什么标志的装饰,反过来放,甚至可以当个铁锅。
他从没想过世上还能有这般的神兵利器,用水推动,就能打铁,可惜这条小河水流不急,推一个铁锤上去要好几个呼吸,否则他就不只是一天生产四五套铁甲了,若是能堆土为坝,抬高水流,他能建起一个有十多个铁锤的大铺子。
以前,他都是用手锤打铁胚,虽然臂力惊人,但毕竟是血肉之躯,一次打上半年时辰,便要休息好一会,而这铁锤就完全不同,只要有人放下铁胚,便能日夜不休,能抵得十个铁匠。
就在这时,一个打铁的学徒过来禀告,说知州派人来查看兵甲了。
李铁匠听闻此言,心中顿起万丈豪情。
于是飞奔而出,看到山水姑娘也在那们知州身边,一时更加恭敬,带着这一行人,来到仓库。
“诸位大人,这就是半个月来,七里坡打造的兵甲。”他推开房门。
一时间近百具铁甲,在阴暗的仓库里,明明是暗淡无光,但宗泽却忍不住伸手,遮了遮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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