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工作吗……”
一条:“当压力多过爱,收入抵不上劳动时就辞退的工作,当然,我去读大学便是为了给自己准备后路,毕竟不能将咒术师当作终生职业,而且局限于一隅,眼界就会变窄。”他说,“咒术界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做这个不是我所追求的。”
不知为什么,七海建人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很多箭,但同时他也下定决心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
6点多时,一条回到五条家,进入7月后,天黑得越来越晚,6点的天还很亮堂。
津美纪跟惠已经回来了,惠看上去神采奕奕的,而津美纪有些累,一条等他们休息会,晚上出去吃饭。
五条家的人说可以在这吃,他们会准备会席料理,一条说不用那么麻烦,光是五条悟邀请他们来居住已经够好的了,不能打扰太多。
五条鸿被五条悟嘱咐过,带着脸公式化的笑容离开,又对一条说,今晚悟大人可能会回来。
一条想想,决定出去时买块完整的芝士蛋糕作酬谢。
因为是在别人家,伏黑惠跟津美纪都很安静,一条说:“《金盆洗手》的漫画稿费到账了,今天可以吃点好的。”他问俩人,“想吃什么?”
生活很长一段时间后,伏黑惠跟津美纪终于不那么诚惶诚恐了,吃饭时也是,虽然精打细算,却不会节省到只吃打折菜跟临期食品,不过问他们说吃点好的,两人却没什么概念,似乎对好的定义只有寿司、鳗鱼饭跟高级的和牛。
小孩口味比较重,是很难欣赏口感顺滑的海鲜类食品的,最后一条决定带他们去吃铁板烧。
东京的铁板烧都用贵牛肉,08年时卖得最好的还是神户牛,一条想临时定位很难,最后还是委托了二阶堂前辈订到了银座的店。
二阶堂在手机里抱怨道:“别喊我做这种事啊,织田。”又说,“怎么,打工皇帝也要去吃高档牛肉了,是遇见什么好事了吗?”
一条回答:“算是吧,总要庆祝一下。”
二阶堂没追问,只说祝他们用餐愉快。
等到银座后,惠跟津美纪多少有些惶恐,很简单,他们并未来过这种高级的店铺,女性不是穿套装就是小洋装,男士都西装革履,来的年轻人如织田作岁数,都跟在父兄身边,打领带穿西装,津美纪他们格格不入,就像是闯入假面舞会的牧野杉菜。
啊,现在还是《花样男子》没退出历史舞台的时代。
好在一条非常大心脏,或者说织田作,很难有人从他的脸上看出情绪波动,惠也是,永远一副扑克脸,津美纪的神经也算得上大条,否则定会因苦难的生活而不堪重负。
铁板烧店的侍者也很训练有素,带一条他们去了预定的座位。
接下来惠跟津美纪又因为和牛的价格而脱眶,可才拿到稿费的一条毫不犹豫要了品质上乘的牛肉。
他们坐在可以看铁板烧烹制过程的中央圆桌,在肉上来之前,惠终于说:“我跟津美纪在迪士尼乐园遇见了一个人。”他有些不安地看向一条,“跟我们年纪差不多。”
这些话是不会在五条家讲的,伏黑惠分得很清楚,他知道太宰并不想被大人发现自己能看见咒灵,有必要为他保密。
一条道:“嗯?”
伏黑惠:“他能看见咒灵。”
一条道:“那应该很少见。”
伏黑惠接着讲述:“他不知道咒灵叫什么,也不知道不能与他们对视,说我是他见过唯一能看见咒灵的人。”
津美纪插嘴道:“但有些奇怪,他是怎么知道惠酱能看见咒灵的。”她跟一条比划道,“他哗的一下就出现在幽灵鬼屋了,而且是在放下栅栏后才上车,带着米奇帽子的姐姐都没看见他。”
一条试图理解他们童稚的语言,理解后认为,那能看见咒灵的孩子有些神出鬼没,而且能看透人心,又或者观察力很强?
惠道:“身边也没跟大人,他是偷偷跑出来的吧。”最后总结,“因此,我把织田作的手账本送给他了。”说完又有些惴惴不安地看向一条,认真解释道,“我很喜欢织田作的手账本,也很珍惜,但若他什么都不知道地吸引咒灵,会很危险。”
一条点头:“我明白,做得很好,惠酱。”说着在他头上揉了两把。
惠就像被顺毛的小黑猫,长舒一口气后下意识地蹭蹭一条的手。
而一条本人则陷入沉思,跟惠他们年纪差不多,神出鬼没又能看见咒灵的孩子,而且……
他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壳子织田作,织田作似乎对太宰治有异样的吸引力?而且看他从津轻一封一封寄来的信,明显在《金盆洗手》连载初就在追更。
显然,太宰已经被织田作迷住了。
他很认真地思考:即便如此,现在的太宰治应该才7岁而已,总不能不远万里从青森跑到东京,又非常巧合地跟伏黑惠他们碰上吧?这是哪门子的三流言情剧情?
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