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点上瘾。
池小天没挣开。
他已经不太舒服了,加重声音:“裴越。”
裴越这次醒了,他脸皮不薄,但这会着实有些尴尬,他讪讪的松开手:“你生气了?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他瞥了眼池小天的手,已经有些红了,“……疼吗?”
可能是有点没轻没重了。
不疼,只是不太舒服。裴越的手很大,很干燥,手既不柔软也不会太粗造,是属于年轻男性特有的触感。池小天不是太讨厌,他看了下愧疚的裴越,瞥下眼:“没事。”
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体温。
很奇怪。
池小天把毛巾晾回去,裴越还垂着脑袋坐着,好半晌他才抬头:“我要不要给你涂一点红花油?”
池小天不知道为什么裴越这么照顾他。
他在整理被子,声音很清晰:“裴越。”
“我也是男生。”
裴越知道了池小天的意思。
他抓了下头发,有些懊恼:“我就是觉得、觉得你要柔弱一点……也不是柔弱,就是没我糙你懂吗?我磕磕碰碰的还好,我以前学体育就经常受伤,你不一样吧?你要做科研,得保护好自己的手吧?”
池小天看向裴越:“就这样吗?”
裴越对他好的有点过分,可裴越说他们只是朋友。
裴越斩钉截铁:“就这样。”
他又不是同性恋,池小天也不是同性恋,还能怎么样?
池小天躺着。
也懒得再去想:“行。”
……
……
可能是天太燥,也可能是晚上吃的羊肉有点多,后半夜才睡着的裴越做了场春梦,他看不到梦里人的脸,只记得那人很白,身上很好闻。
凉凉的,像是夏夜的薄荷。
春梦无痕。
□□有。
池小天已经起来了。
他开着电脑正在敲代码,裴越动了下,明明很正常的事,他却莫名感觉羞耻,更羞耻的是他一激动又有反应了。
年轻人就是这么活力满满。
裴越在被窝里扭了几下。
池小天停下了:“裴越。”
裴越被迫停下。
羞耻又欢愉,尤其是在池小天的注视下,他含含糊糊:“嗯?”
池小天看着裴越:“你该起来了。”
不要在床上瞎动。
裴越看着他清俊的室友,池小天唇肉的颜色很浅,但很漂亮,他有些移不开眼:“……等会。”
池小天对裴越赖床也不是很有意见,上午没课,他问裴越:“想吃什么?”他去买饭。
要是之前裴越肯定跟池小天一起去,但现在他不太方便。
他在干一件比较龌龊的事:“都可以。”
池小天还是问了声:“油条豆浆可以吗?”
豆浆?
裴越脸红:“行。”
池小天出去了,他路过陈启宿舍,也顺道问了声,这栋楼就他们仨认识,平常都会照顾对方一点。
陈启点名吃热干面。
陈启的室友是个大四的学长。
学长是gay,他平时很少回学校:“学弟,这是谁?”
好标致的学弟。
“池神啊。”
陈启敲键盘,“池小天,你搜一下,度娘就有他。”
……
池小天回来的时候闻到了什么,裴越已经起来了,他接过早饭,神经高度紧绷:“……怎么了?”
好像又没有。
池小天问裴越:“你用空气清新剂了?”
裴越是用了点,毕竟那个东西不太好闻:“一点点。”
池小天又坐下,视线略过阳台,他看到了裴越的裤衩,兴许是洗的比较匆忙,还滴着水。他不是没有过经验,想起刚刚不太对劲的裴越,他耳根也红了下。
他或许那个时候不该找裴越说话的。
裴越还以为自己蒙混过去了。
下午有课。
专业课。
裴越玩转笔,他没事骚扰池小天:“晚上操场放电影,看不看?”
池小天说不看。
裴越又问:“音乐厅还有歌剧,我有票。”
池小天有点烦,他拍开裴越:“走开。”
裴越不走:“健身房呢,你体虚得练练。”
池小天也没看裴越:“我知道你早上干了什么。”
裴越吵闹的声音戛然而止。
池小天安心上课。
没有人能阻止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