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跳舞总是慢半拍,没拖大家的后腿吧?”姚云英捂着嘴懊恼地问道。
“不会,”夏昭芸唇角勾起来,“你这次节奏把握得刚刚好。”
姚云英嘿嘿点头:“是小夏老师教得好,我每次在心里默数都提前半个节拍,正好跟大家伙一个节奏……”
彭淑兰也笑着说:“我一字马做得最不好了,连马步都不如,但我腰功好,总算有次展示的机会了……”
每个姑娘都有自以为傲的绝活,这次舞台真得是她们卖弄的机会,从头到尾她们是在享受中完成的,跟在夏昭芸半个月的时间中,似乎每时每刻都是快乐的,是她们刚入职时,畅想中的日常。
她们一定要在最终的演出中,表现得更加完美,不辜负小夏老师的付出,让她能够继续参与到八月份市里的文艺汇演中!
贺青冉一脸得意与自豪地领着娃,挎着夏昭芸的胳膊往外走去,语气兴奋而激动,不停地赞叹着刚才节目的精彩,以及:
“芸芸,你是没有看到刚才宋珍宝恨不得吃人,又不得不装作替你高兴的样子,真是大快人心呀。”
“我最看不惯她这种遮遮掩掩的行为,嫉妒就大大方方地来,谁又能说什么呢?偏偏故作大方,啧啧……”
俩小家伙也一个劲夸赞道:“妈妈刚才真是太厉害了,跳得又高又好看……”
“记者张叔叔拍了不少照片,我们让他多拍拍你,回头让爸爸给他钱……”
夏昭芸轻笑着揉揉他们的头,眉宇间带着丝担忧。
回到家收拾妥当,贺青冉见她愣神,忍不住问道:“芸芸,怎么了?你们今晚表现挺好的,怎么不见你开心?是不是想念某人了?”
夏昭芸抿着唇浅笑。
霍天颢离开有段日子了,真如他说得,每到一个地方就要掐着点在中午往邮局拨号,等挂电话的时候,再约下一次的时间。
哪怕每天都开着车到处奔波,他依旧能将时间准确到小时,从没有一次爽约过。
俩人在电话里反而比面对面的时候说得多,哪怕他回来一样能说,但是他就是想要即时分享给她,自己一路上的见闻。
而夏昭芸也是带着好奇,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地询问。
她做鬼修的时候,只是在厂里面逛荡,通过各种报纸、高科技产品了解外面的世界,其实她一直都是坐井观天那只可怜的青蛙,对外面的世界无比地向往。
俩人每一次都能打上半个小时,光是话费的消耗都能抵他一个月出差的补贴了。
不仅如此,霍天颢每到一个地方还要购买特产,打完电话就顺便邮寄过来,第一波包裹已经抵达了。
俩人的甜蜜跟夏风夹裹的花香似的,经过不少人口传出去,众人是羡慕嫉妒恨呢。
不过,她大大方方承认道:“是有些想他了,我担忧的却不是这件事情。”
贺青冉跟着心拎起来,“那是什么?”
“我心里不踏实,”夏昭芸抿着唇说:“这次筛选的时候,姑娘们表现得太过优异了。你也看到一组、二组和袁师太脸上笑得勉强。”
听她这么一说,贺青冉都坐不住了,不停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
小说和电视里人们之间的勾心斗角,都是来源于生活,或许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那么的惊险,小打小闹过去即忘。
但是贺青冉是经历过被捧杀的惊险,也亲眼见证夏昭芸的悲惨,从来不会小瞧人心险恶。
而且她深知袁师太对夏昭芸有多么挑剔和不满,这种情绪已经能越过了集体荣誉,将人的理智燃烧殆尽,以至于很有可能其会顺着自己内心想法背地里做出些什么恶事!
刚才看着一组、二组姑娘们脸上笑意僵直,贺青冉还觉得痛快,这会儿也意思到不妥当了。
“如果有人纯心搞破坏,那你们岂不是要当着所有观众的面丢大人了?听说来观看演出的都是咱们厂以及兄弟单位大小领导们,还有很多劳模以及技术过硬的老工人,各个都是厂里的重要人物呢。”
“到时候别说你参加八月份的市里文艺汇演,恐怕这次要被单独拎出来各种批评教育!”
在她看来,使坏的最佳时机,就是夏昭芸她们在台上,不能代表着厂里争夺荣誉,反而让众人面子扫地。
这样的手段,足够能让夏昭芸她们葬送了未来所有的机会。
夏昭芸却摇着头,冷笑声:“不会的,意外情况只能发生在我们上台以前。如果我们站在台上出现了状况,厂里势必要追究到底,那样背后使坏的人肯定要被拎出来。”
“团里大家都很珍惜这次登台的机会,上台表演可是比让我们当众出丑更重要。”
贺青冉点点头,撇着嘴说:“也对,聪明的人是不会做本末倒置的事情。”
夺取上台机会才是那人或者那些人出手的主要原因,顺带着将夏昭芸踩到脚下。
夏昭芸坐在椅子上微眯着眼睛,思索着会在三天的时间内,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三组姑娘们才被取消上台表演的资格呢?
约莫魑魅魍魉都要轮流跳出来一遍了。
“冉冉,你快点去睡吧,”她笑着推了下贺青冉说:“我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肯定会带着三组的姑娘们,一起登上舞台的!”
贺青冉无奈地点点头,知道自己是跟着干着急,却帮不上什么忙,“好,那你也早点睡,如果需要我的帮助,就及时说出来呀。”
夏昭芸嗯了声,自己也收拾妥当躺在床上,看着怀里睡得跟小猪似的俩孩子,轻笑着探身挨个亲吻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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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