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蹭了七八分钟,老太太才颤巍巍地打开门。
折腾一晚上,老两口跟被抽走精气似的,一个个面色苍白、目光呆滞、黑眼圈浓重,手脚哆嗦……
卢海钧跟没看到似的,淡淡地将东西递过去。
他们俩接过来吃得狼吞虎咽,荒唐这么久,太耗费体力了!
看着穿着光鲜亮丽的母女俩,重拾小女人感觉的卢母,瞧着刺眼,“我去喊小顾一起吃。”
说着她又咬着牙颤巍巍地去了隔壁的隔壁,咚咚咚敲着:“小顾,快起来吃饭。我家钧子买了麻花和饮料……”
屋里的俩人也是迷糊着呢,到现在他们体内还有些为药力残留。
听到饮料,小顾一激灵坐起来,迷茫地打量着四周,好半天才在卢母不停歇的叫门中,清醒过来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顾咬着牙侧头看向旁边,昨天她被药力控制得视线模糊,压根不知道自己将饮料塞给了谁,又将谁给拉来谈心。
待她看清楚男人的身材和样貌,她才长长松了口气。
这男子长得白晰清俊,虽然不如卢海钧那万里挑一的冷峻惑人,却也是难得的美男了,十分符合时下女人的择偶标准。
小顾不急着开门,而是俯下身又跟人腻歪了会儿,才不急不慌地穿上昨天因为激动,而撕破口子的衣服。
“婶子,您有什么事吗?”
她声音沙哑而慵懒。
卢母笑着说:“小顾快点开门,去吃点东西。我家钧子特意买来的……”
小顾磨磨牙,“昨天钧子哥去哪里了?”
卢母想都不想地回着,“能去哪里,肯定巴巴惦记着那狐狸精回家了呗……”
小顾气得不行,合着自己这是为他人做嫁衣了?
那么烈的药性,卢海钧竟然能憋到家里,不愧是男主、天选之子呐。
她明白自己大势已去,跟卢海钧是彻底不能了,便将目光投向床上的男子。
以她这么多位面总结下来的经验,在位面中容貌极盛的男女运势也不错,所以这位可能是天道送给她的另一个可能?
“我不吃,婶子您跟叔回去吧。我昨天已经报道,日常用品也采买才不多,明天就去上班。”
“您放心,我会时不时去看望钧子哥……”
说了点卢母爱听的话,将人打发走,小顾立马被人抱入怀中,又奔赴另一场欢愉,到底是年轻人,有挥洒的资本!
不过呢,他们可能对房子的隔音有什么误解,哪怕相隔一间屋子,谢筱芸他们也能隐隐约约听到什么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
卢母脸色一变,不敢置信地蹬蹬跑出屋,走到小顾的门前,那声音更大了……
浑浑噩噩地回来,卢母都不敢看自家大儿子的脸了,匆忙收拾了东西,一家人再度乘车晃悠悠地离开。
以前卢海钧就在郊区当兵,卢家人来过许多次,京都逛遍了,是以,面对着卢海钧冷得能结冰的脸、谢筱芸天天伸手催帐。
卢家人没敢多待,第二天就直接买票回家,连理由都没找!
家里又恢复以往的清净,只剩下他们三口。
谢筱芸没急着去上班,而是瞧着小丫头在院子里拿着小铲子和小水桶玩,微微蹙眉。
洗刷完碗筷,卢海钧直接上前霸道地揽着人,“媳妇想啥呢?”
谢筱芸淡淡地瞥他一眼,“谁是你媳妇?”
卢海钧低笑,“谁应谁就是,来,说说你遇到什么困难了,让你男人帮着解决!”
谢筱芸拿头撞他的胸膛,“晴晴快四岁了,还在家里呢。”
“城里但凡有条件的人家,都会将孩子送到幼儿园。她却因为我们……”
卢海钧捏着女人的下巴,趁着闺女背对着俩人,赶紧亲了两口,笑着说:“这好办呀,我们恢复合法夫妻关系,然后把孩子送到运输队附属的幼儿园。”
“我前几天一天三次往运输队跑,除了熟悉工作环境和工作内容,还考察了下那边的家属院条件、风气如何、生活便利程度,以及幼儿园的条件。”
“别看咱这里是京都总邮局的家属院,但是运输队油水丰厚,各方面都比咱们这里好!”
“这套房子算是我转业组织给予得补贴之一,房本上是我的名字,不属于单位福利房了。”
“等我到了运输队,还有资格再分得一套房子,不过在这之前,咱们能申请个小居室。”
卢海钧低声跟谢筱芸说着自己的计划。
他们这套院子留着,什么时候想来就住几天,平时住在运输队,那里距离谢筱芸的单位更近,几乎就隔了一趟街,步行才几分钟。
而且小居室在筒子楼上,左邻右舍都是人,密度大,这样他出差在外,也不用太担心母女俩的安全问题。
再者,运输队有不少他的战友,随便交代一句,母女俩需要人手的时候喊一嗓子,兄弟以及他们的家属,都能搭把手。
谢筱芸想得却是,住在运输队的话,就更大程度与邮局家属们拉开距离。
最重要的是,他们又多了一个窝,等饥荒来了,四处都开火吃点好的补身体,也不会太惹眼。
孩子能换个风气不错的环境,也有利于她的成长。
至于俩人复婚,谢筱芸也没怎么计较,在她主动给他当解药的时候,就已经想到这事了。
既然俩人都有意,她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欲迎还拒上呢?
谢筱芸轻笑着挑眉,“成吧,就当是为了孩子,以及我们娘俩能跟你在同一个屋檐下名正言顺,我暂时占据你媳妇的位置。”
什么叫做暂时?
卢海钧瞪着她,“我媳妇的位置哪能说随便坐、随便换人的?你坐上了,就是永远的事情!”
“这还没结婚呢,你就开始惦记着离婚,是多不将你男人放在心上?”
谢筱芸淡淡地看着孩子说,“卢海钧,人得活得明白,我们现在看似你侬我侬的,可谁知道时间久了,彼此之间的情谊又能剩下多少呢?”
“我从来都不相信诺言,也不相信什么爱情天长地久,有的不过是成年人之间暂时的吸引。”
“我对你唯一的要求是,如果哪一天你厌倦了我,想要寻着爱情、刺激,有了第三者的出现,那么请看在如今你稀罕过我的份上,给予我应有的尊重和体面。”
“这世上没有谁离不开谁,顶多会有些不甘罢了。”
“若是真有那个时候,我们好聚好散,行吗?”
卢海钧紧盯着女人的脸,看不得她随时抽身的姿态,将人紧紧箍入怀里,“好,我答应你。但是只要我喘一口气,你就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男人的怀抱确实让人觉得安稳许多,谢筱芸忍不住无声笑笑。刚才那句话她的确发至肺腑,可能是感受到来自同类的威胁,让她这个过客,也产生了不安全感。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如果注定不能到白头,她宁愿没有开始。
他们略微商量后,也没耽搁,趁着上午直接走完程序,低调地复婚了!
虽然他们是复婚,也不打算举办婚礼,但是呢,怎么也得让左邻右舍知晓这事,毕竟催促他们复婚的首要理由,便是让孩子有个良好的生活、教育环境。
这个年代大家伙对于单亲家庭,比较排斥和鄙夷的,毕竟没有发生日子过不下去的大事,夫妻俩绝对不会离婚。
离婚几乎等同于德行有亏了!
这样家庭里的孩子,能有几个好的?
他们才不愿意自家孩子跟着学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