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不想奉承巴结顾夫人?以前也就过年过节去一次,城里谁家不想?”
回自家夫人的老爷话也是说的重了些,意思不管坐冷板凳,还是黎老板不接待,多跑跑,跟着如今黎老板身份比,难不成还金贵起来了?
原先顾大人同知身份,他们都是巴结奉承上杆子的,如今顾大人官升正四品,那可真是大官了,他们还不近水楼台先得月,那等啥?等黎老板亲自主动见不成?
要什么脸?
话虽然重,也糙了些,可理是正理。做商贾夫人的,跟着官夫人自然不能比,也没觉得自尊心受损如何——谁让她们嫁给了经商的呢。
绫罗绸缎穿着,吃喝不愁,有人伺候,如今就是巴结个人罢了,有什么?再说了,顾夫人人顶好,从不刻薄,嘴上拿她们取笑逗乐过。
这些夫人没想到的是,递了帖子后,顾夫人真的见了。
咋官升了后,还更好接触了?
黎周周想着相公去了鄚州,如今厂里事是王坚跑,给他汇报就成了,因此还真是闲着,这些夫人要来奉承他,他知道,只不过现如今他也有事——给渝哥儿相对象。
渝哥儿被叫了回来,听到表叔说给他相夫家,羞的脸皮涨红。
“你怎么还害臊起来了?这有什么,年纪合适了,嫁人是正经事。”黎周周见小孩脸红,也跟着笑,说:“你家里把你的婚事托给我管,那不耽误,咱们现在都是自己人在场,小桃你可别笑话,到时候给你也挑一挑。”
柳桃先摆手,怎么就到她了?她哪里还能用‘挑’这个字。
刚是大家笑渝哥儿,现在换渝哥儿笑了。
闹成了一团,气氛也热闹了,黎周周就说:“都给渝哥儿相看相看,到时候让苏石毅去查查人品,现如今就看渝哥儿喜欢什么样的了。”
“要过一辈子的事,渝阿哥别害羞。”霖哥儿软乎着说。
王坚今个也在,就说:“你先打个样来。”他同霖哥儿关系亲近,跟霖哥儿这般说也随性,却不好打趣苏佳渝。
霖哥儿便露出软乎乎的笑,还真是仔细思考了下,说:“虽然是家里做主,但是要是可以,我想找个也爱打扮的。”
大家伙都笑了起来,哪里有男人爱打扮的,又不是女子哥儿。
“说话不大声吓唬人,人性子好,能同我多说说话。”
霖哥儿说着说着,大家伙便听出来了,霖哥儿哪里是找夫家,这是找闺中朋友呢,能一起玩一起乐呵,说衣服首饰,到底是小。不过霖哥儿开了个头,苏佳渝也仔细想了。
苏佳渝说的实在。
“我家里是务农的,也没什么家底,来昭州全靠阿叔,就也不用门户太高了,我高攀不上,人性子好喜欢哥儿,不乱来就成了。”
自然嫡出庶出苏佳渝也不在意。
黎周周想了下说:“渝哥儿的性子最好挑个家里简单的。”略差一些不怕,渝哥儿是看着软,但是骨子里有韧劲,人也勤快,日子总是会过好起来的,倒是公婆人要和善,周边的什么亲戚少些或是人都厚实。
这样过起日子来,渝哥儿才舒服。
之前在京里时,渝哥儿和英哥儿比,英哥儿性子颇似小树,是泼辣也有手段,夫家关系复杂些,也能收拾的服服帖帖。黎周周想到这儿,回头给小树写信问问英哥儿和苏石磊的婚事了。
英哥儿比渝哥儿大一岁,苏石磊比苏石毅小一岁多。
后来接了黎府帖子来的这些夫人们坐下没多久就知道为什么了,顾夫人的表侄子年龄到了,想给相看个昭州郎。这下子,不少人心动,打着算盘,虽说是表亲,可顾夫人能带人过来,说明关系也不错,更别提如今还帮忙相看做主婚事——
有些人想着自家儿郎。
“我家渝哥儿家里底子薄一些,也不想相看门户太高的。”
“顾夫人您说哪里的话,咱们昭州这些人家门户哪里有高的。”
“是啊是啊,我瞧着渝哥儿模样,是配个什么都成的。”这位夫人笑的像朵花似得,说:“我这儿正好有个,比渝哥儿大一岁,夫人您不嫌就听听?”
也不等黎周周说,便一股脑说完了。
是这位夫人娘家的孩子,她的外甥,家里也是做买卖的,不过买卖不大,依靠着她夫家。黎周周听了,也没给回个准话,只是笑笑说他到时候看看。
其他人听了,那便争相恐后的说起来了,这些夫人谁家没个年纪轻适婚年龄的男儿郎?就是本家没有,旁系支脉也有,再或者娘家的什么亲戚的都有。
于是这一天下来,黎周周喝了能有一壶茶,解手换了衣裳坐下静静,他的脑袋还是嗡嗡的响。
“怎么样多少个?”
王坚数完,说:“老板,有六十四位。”又带着几分揶揄说:“这有的苏石毅跑了。”
渝哥儿眼睛都圆了些,有些羞窘,因为苏石毅就在旁边。
“不怕,咱们单身的多,王坚你自己也看看,要是有合适的都给你们安排了,咱们小桃、你、霖哥儿、渝哥儿,霖哥儿婚事家里操心,但要是有好名单了,也能递过去让他爹娘看看。”黎周周笑说。
一个人害臊,不如大家一起害臊。
这下子,厅里坐着的表情可好玩了。王坚不害臊,说:“那我就看看。”又跟柳桃说:“小桃姐,咱俩都看。”
“我、我就不看了。”柳桃摆手拒绝。
王坚看小桃姐说着话瞅苏石毅,便说:“苏石毅也单身,怎么没上这名单。”
“啊?我啊?”苏石毅不知道王坚怎么说他了,就说:“我和渝哥儿可是带着亲,有血缘还差辈分的。”
“谁说你和渝哥儿。”王坚道。
苏石毅的目光便和柳桃对上了,两人是一撞上就撇开,跟火烧似得。别说王坚瞧出不对劲,就是霖哥儿开窍慢的,都看出来了。
黎周周心里笑,王坚还是细心,观察的好。
后来这话题岔开了——不好太打趣,小桃和渝哥儿情况不一样,小桃经历了两次亲事失败,就算是和苏石毅有些眉目,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提,最好是私下里,两方都问过了,真定了亲,才好说。
言归正传,还是说渝哥儿。
另一头,顾兆打马到了鄚州,还未进城,距离城门有个十里路,坐在马背上,速度慢慢降了下来,跟着手下衙役说:“你去鄚州衙门,告诉他们我到了,让人门口接着。”
哼哼!
年前受尽了窝囊气,如今顾大人的谱给摆了起来。
四品的官,不够资格让从五品的鄚州同知门口相迎吗?
且说鄚州的同知,自从听闻消息,布政司的左政司换了人,一听是宛南宁平人,还是康景五十六年的探花郎,便拍马屁说:“中原人杰地灵,新上官虽是未见,但听上去就倍感亲切,定是钟灵毓秀的人物。”
姓顾。
“原来是顾大人,这姓好听。”
再听下去,姓顾名兆,字子清,师从孙沐孙大家,之前是南郡布政司昭州的同知……
鄚州同知拍马屁奉承的笑容慢慢的,渐渐地,凝固且消失了。
昭、昭州同知,顾、顾大人——
顾兆!他们我到了,让人门口接着。”
哼哼!
年前受尽了窝囊气,如今顾大人的谱给摆了起来。
四品的官,不够资格让从五品的鄚州同知门口相迎吗?
且说鄚州的同知,自从听闻消息,布政司的左政司换了人,一听是宛南宁平人,还是康景五十六年的探花郎,便拍马屁说:“中原人杰地灵,新上官虽是未见,但听上去就倍感亲切,定是钟灵毓秀的人物。”
姓顾。
“原来是顾大人,这姓好听。”
再听下去,姓顾名兆,字子清,师从孙沐孙大家,之前是南郡布政司昭州的同知……
鄚州同知拍马屁奉承的笑容慢慢的,渐渐地,凝固且消失了。
昭、昭州同知,顾、顾大人——
顾兆!他们我到了,让人门口接着。”
哼哼!
年前受尽了窝囊气,如今顾大人的谱给摆了起来。
四品的官,不够资格让从五品的鄚州同知门口相迎吗?
且说鄚州的同知,自从听闻消息,布政司的左政司换了人,一听是宛南宁平人,还是康景五十六年的探花郎,便拍马屁说:“中原人杰地灵,新上官虽是未见,但听上去就倍感亲切,定是钟灵毓秀的人物。”
姓顾。
“原来是顾大人,这姓好听。”
再听下去,姓顾名兆,字子清,师从孙沐孙大家,之前是南郡布政司昭州的同知……
鄚州同知拍马屁奉承的笑容慢慢的,渐渐地,凝固且消失了。
昭、昭州同知,顾、顾大人——
顾兆!他们我到了,让人门口接着。”
哼哼!
年前受尽了窝囊气,如今顾大人的谱给摆了起来。
四品的官,不够资格让从五品的鄚州同知门口相迎吗?
且说鄚州的同知,自从听闻消息,布政司的左政司换了人,一听是宛南宁平人,还是康景五十六年的探花郎,便拍马屁说:“中原人杰地灵,新上官虽是未见,但听上去就倍感亲切,定是钟灵毓秀的人物。”
姓顾。
“原来是顾大人,这姓好听。”
再听下去,姓顾名兆,字子清,师从孙沐孙大家,之前是南郡布政司昭州的同知……
鄚州同知拍马屁奉承的笑容慢慢的,渐渐地,凝固且消失了。
昭、昭州同知,顾、顾大人——
顾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