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版可耻,但转卖二手书不违背道义。
“这又是什么?”管青柠举起册子,“鎏金妆奁一个,春晖凝脂膏一瓶,玉颜白肌粉……鹅梨帐中香?”
这总不会是江云沉要的,咱就是说,都修士了,哪来这么重的容貌焦虑!
这一看就是那位容嫣小师妹的挑衅,若是平时,管青柠可能会很生气,但是现在……
她抬起头,语重心长地道:“三师妹,五师弟,来者是客,他们被困在里面已经很可怜了,这点要求,尽量满足吧。”
容小师妹应该还不知道,上次来信时,道衡宗主便已经承诺,江云沉一行人一切救援花销,都算在剑宗名下。这几天剑宗已经命弟子送了不少灵石过来。她只要把明细列得清清楚楚,连着账单一起寄给剑宗就行了,当然,运输所耗费的人力物力,剑宗要一力承当。
所以说,人家花的是自己宗门的钱呢,人家宗主还没说什么,她们这些外人心疼什么?
看他们在里面过得这么“舒心”,想来品剑会延个“三年五载”也没什么问题,她也就不担心了。
管青柠给二人又开了个小会,便到了正午。六师弟今日也并没有来扰她,想是还在研究鸡和兔子,管青柠难得清闲,便提早往后山湖心舫走去,路上给殷昉发消息。
管青柠:“阿昉,我今天提前下班了!”
管青柠:“我今天带了话本子,你看过吗?我还是第一次看这边的小说……小说就是话本。我挑了一本破案的,好像还挺有趣的……”
上午说到话本,她临时起意,从三师妹那借了一本来。这样手里有个物件,精彩也好,吐槽也好,也算有个话题,不至于尬聊。
管青柠兴致勃勃地发了消息,然而,一晃两刻钟过去,并没有回复。
管青柠以为是自己来早了,靠在船舷上,一边喂鱼一边翻书,然而直到她手里的话本读了二分之一,约定时间过去一个时辰,对方依然没有回信。
……
云外天,昆吾宫。
雪山今日来了两位访客。
这两人显然与之前的拜山者不同,他们一不求药,二不求剑,亦不闯阵,只是站在山腰处,恭恭敬敬的“求见”昆吾剑君。恭敬是很恭敬,就是嗓门奇大,回声大得连山脚的村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天元剑宗侍剑弟子清河、清远,求见云外天昆吾剑君!君!君!”
“清河、清远求见云外天昆吾剑君,君,君……”
“求见云外天昆吾剑君,君……”
“君,君,君……”
殷昉:“……”
昆吾剑君此刻很想丢一万把剑下去叫人滚蛋!
今日午时,他准时来到小花园,见新栽下的种子发出青色的小芽,心中本是愉悦,就等着管青柠忙完来找他,结果那边管青柠才来了一条消息,山下那两个聒噪的玩意儿就来了。要不是蒲节拦住,那二人此刻已被他钉在山腰的黑石上。
片刻,老蒲自山腰归来,报道:“宫主,是天元剑宗的弟子,怀抱着两柄断剑,像是来求求助的。”
“不见!叫他们滚!”殷昉拂袖,“本君跟他们有什么交情,凭什么帮他们?”他是剑修又不是佛修,用不着普度众生。
纵使如今的天元剑宗是神州界第一大宗,那也管不到他头上。难得小草发芽了,管青柠还带了新鲜玩意儿来找他玩,一整天的美好心情,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外面两个货给搅了!
“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交情的。”老仆犹豫了一下,提醒道,“说起来,这一代天元剑宗宗主刚上任的时候,剑宗禁地结界受损,险些铸成大祸,还是路过的老宫主亲自帮忙加固的,那时您还没出生,所以不知道。”
“剑宗派人寻来,应该就是要拿这份交情做文章。”
殷昉脸色一沉,掌心不自觉地攥紧,“和那老东西一路的,能是什么好人?不见!”
老蒲却拱手道:“宫主,老仆倒是觉得,天元剑宗无足轻重,但他们带来的两柄残剑,或可一观。”
殷昉凝眉,“你向来看不上外面的破铜烂铁,今日怎如此反常?”
老仆叹道:“外面的不过是些锋利的死物,岂可与昆吾宫的铸剑术混为一谈?非要说来,那两把残剑也并无特殊,蒲节想请宫主看的,也不是残剑本身。只是那剑身的断口上,沾染的东西。”
说话间,外面又传来声音:“天元剑宗侍剑弟子清河、清远求见昆吾——”
殷昉眸光一冰,指尖轻弹。一股森然的剑气破空而出,所过之处,空气中的水分尽数凝结,最终聚集成一把冰刃,直冲出昆吾宫,一举劈开了山腰的云海——最终,停于那一名正要开口的剑宗弟子……喉前三寸。
吾,吾,吾……
山谷间回声随着云海一起飘散,冰刃所过之处,现出一条白雪中的道路,直通来者脚下。
那两名剑宗弟子显然被震慑住,不敢动作,更不敢再出声。
——雪山乃是神圣之地,岂容杂碎在此喧哗?
殷昉站起身,敛去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抚了抚衣摆,对老蒲说道:“你既如此说,本君便会会他们。”
只不过,耽误了他听管青柠的话本子,希望剑宗也拿出点本事来,别让他太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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