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拨开第二枚镜片的时候事情逐渐变得离谱起来,他看到了镜片中产生的一些字符。
「枫木,原产地美国南部,做这张桌子的师傅是个左撇子,他是个学徒,还不太熟练。」
「学徒还好意思卖钱!以次充好!奸商!」
黑泽秀明:?
他用力眨了下眼,抬起头看了看里包恩,再次低头看向镜片。
这行小字还是浮现在桌子边缘,因为气愤看上去被充了气,胖乎乎地非常可爱。
不可能,他的病已经好了,不会再出现幻觉。
虽然这些文字就是他说话的语气,但他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第二句。
嗯……至少最后一个词绝对不会说。
第三枚镜片不会更加离谱吧?
黑泽秀明拨开最后那枚,将前两枚镜片顺时针旋转,收进菱形的金属保护壳里,接着透过第三枚镜片看向桌子。
很好,桌子还是桌子,只不过这个倍数是不是有点高?
您是显微镜吗?
黑泽秀明关上放大镜,深吸一口气,“很好,谢谢列恩,这个礼物非常合我心意。”
“你确实和初代很像。”里包恩勾起唇,“连武器都很像。”
为了避免西园和听懂,里包恩特意使用了意大利语。
“我建议你回国之后把三个镜片合在一起试试,说不定会有惊喜发生。”
为什么不能现在试?里包恩真会吊人胃口。
黑泽秀明将第三枚镜片收回去,把它妥帖收好。
“您的千层面和披萨。”胖乎乎的老板端着一个巨大的木质托盘放到桌上,“用餐愉快。”
“谢谢。”黑泽秀明盯着面前的千层面说道。
厚厚的芝士在千层面的顶部冒着热气,香味伴随着特质肉酱的气味一起钻进鼻腔。
他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
真好吃!
芝士好多!
“马德拉。”黑泽秀明眼巴巴地看向执事,“怎么样?尝得出来是怎么做的吗?”
“肉酱有些麻烦。”马德拉拨开一层面皮,用叉子刮下一点肉酱送入口中,迅速记下成分,“不算难,比之前要用液氮的那个蛋糕简单多了。”
黑泽秀明心虚地移开视线,“家里准备一点液氮也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你看,上次拆弹的时候不是就用到了吗?”
“嗯。”马德拉柔和下神色,“尝尝披萨如何?”
“很不错。”里包恩说道。
黑泽秀明意外地看向他,然后发现那个巨大的披萨少了一半,这位世界第一的黑-手-党先生盘子里留下了6条披萨边。
这么好吃吗……那他也尝尝看吧。
这顿饭吃得令人十分满足,黑泽秀明最后抱着啤酒杯靠在角落里看向坐在侧对面的西园和,“告诉委员长,不许开会!”
“好的,先生。”西园和认真地敷衍,并正大光明地多看了几眼明显喝醉了的人。
黑泽秀明完全不想与他计较,酒精让他的大脑十分活跃,但之前长时间的思考已经令他的身体十分疲惫,于是他抱着见底的啤酒杯靠在角落里睡着了。
马德拉无奈的揽住他,“里包恩先生,麻烦您开门了。”
他单手提起黑泽秀明,另一只手将准备好的美金压在柜台上,四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家餐厅。
-
黑泽秀明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保时捷的后座上,西园和不见踪影,里包恩坐在副驾驶。
他直起身看向窗外,熟悉的景色和建筑掠过眼前。
“到日本了?可我不记得我们过了安检。”
“先生派了飞机来接您。”马德拉压下声音中的笑意,“今天是您最后一次喝酒,您被禁酒了。”
“我没有喝醉,我当时只是累了!”黑泽秀明强调,“我只是累得睡着了。”
“好吧。”马德拉一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
黑泽秀明气得锤了一下放在后座的靠枕。
嗡嗡……
手机震动起来,来电显示为高木涉。
“喂?”
“啊,黑泽警官,我听过您出国旅游了?”
“嗯,现在已经回来了。”黑泽秀明坐正身体,“什么事?”
“其实……”高木涉犹豫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道,“最近出了一起恶性案件,是一起交通事故,这起案件有十分蹊跷,死者被用手-枪射穿了头部,但我感觉这个案子有疑点,有些地方我是在想不明白,您能来警局一趟吗?”
“死者的尸体还留在停尸间,我想请您看一下,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