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爱那只猫儿,总觉得自个儿与那小猫儿身上有着深厚的缘分牵系。既然顾长安说时辰未到,那她就等这时辰到来。
她的小猫,一定会披荆斩棘的来到她的身边。
一眨眼,炎热的夏日便过去了。
府中闹闹腾腾的将纱衣换做新棉衣,盛三娘抱着刚新刷出来的几册草药集,笑着道:“祖母您瞧瞧,这是杭州府那边返回来的。”
杨老太太连忙道:“快给我瞧瞧。”
两祖孙正看着,徐和曲便匆匆走了进来:“祖母!大师伯从罗刹国回来啦!”
“哎呀,当真!”杨老太太喜得快走几步,“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走,走,去迎你大师伯!”
“祖母您慢点,大师伯会来拜见您的,您别着急。”盛三娘连忙扶着她的手臂,“我们慢慢走啊,不急的。”
徐家家大业大院子广阔,老太太脚程也慢。等她走到正院,便听那大弟子爽朗的声音传来:“是我在罗刹国那边的猫咧。它难产去世,在半路上给我留这么个小崽子。刚出生连喝奶都不会,我担忧它跟着我活不了,想回来给它找个主人。”
话音一落,大弟子怀中银白的小猫便挣扎着跳到了地上。
它直直地冲着门外地杨老太太跑来,嘴里娇滴滴地喊:“咪嗷~”
杨老太太蹲下身,张开怀抱抱住了小小的猫团团。
瞧,她的小猫披荆斩棘的回来了。
……
小煤球趴在自己的猫爬架上,短短的小尾巴隔一会儿晃一下。
那毛绒球球就在它嘴边不远处,它也懒得去玩了。
好无聊喵。
家里的猫越来越少了,都没有大猫陪煤球。
顾长安拿着新搓的球球往小煤球的脑袋上一放,小煤球一仰头,球球就顺着动作掉了下来,里面埋着的小铃铛,发出了闷闷的铃声。
“喵嗷。”小煤球一爪子按住球球,又望着长安,“喵?”
“嗯?”顾长安伸手揉了揉它,“我们煤球想说什么?”
“她问你,为什么大家都走了。”白七躺在吧台后,给长安充当翻译官。
“嗯……因为大家都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大家有自己的心愿要完成,所以大家都走了。”顾长安揉了揉煤球有些冰凉的小耳朵,“我们小煤球很无聊吗?”
“喵嗷。”煤球扬起脑袋蹭了蹭它,“完成愿望就必须要走吗?”
“因为大家的愿望,都落在了猫咖之外。”顾长安温声解释道,“所以想去实现愿望,就要离开猫咖。”
“煤球也会走吗?”小煤球喵喵问道。
顾长安的手顿了顿:“哥哥不知道。”
“呜喵?”
“这要看煤球的愿望是什么呀。”顾长安笑着说,“要是我们小煤球的愿望在哥哥身上,煤球就不必走啦。”
“那就不走啦。”小煤球说,“煤球没有愿望的喵,煤球只想和哥哥玩。”
顾长安挠了挠它毛茸茸的小下巴:“没关系,我们煤球可以慢慢想,不管是哥哥还是你爸爸,都会等煤球的。”
“呜喵?”
爸爸?
是老虎爹爹喵?
它支着身体去看吧台,白七爷听着小猫咪蠢呼呼的问题,根本不想露面。
小煤球张望了半天,又失望地趴了回去。
好像不是老虎爹爹喵。
那谁才是煤球的爸爸呀?
它的脑海里似乎隐隐约约的有个人影,可那个人影却一如以往的看不真切。
他隔着千重山海,被浓浓的雾气笼罩。只会在小煤球偶尔的梦中出现,温柔又轻缓地喊:“煤球。”
那个人会是爸爸吗?
小煤球伸出爪爪,抱住了自己新的铃铛球球。
如果他是爸爸,小煤球慢吞吞地想,那煤球有一点想他。
嗯……
只有一点点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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