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喵……她为什么会哭?”
小美短趴在白七的袖袋中,扭着头去看越来越远的庄园。
“因为她高兴。”白七淡淡地道。
“高兴为何会哭?”小美短不明白,“高兴不应该笑吗?”
“因为他们人类会喜极而泣。”白七解释得很干巴。
小美短就是个十万个为什么,他说完,小猫咪立刻问:“为什么又会喜极而泣?”
白七闭眼叹息顿步,他把小美短从袖里乾坤中拎出来,往长安怀里一塞:“你的猫问盛九娘为什么会喜极而泣。”
“因为灾难结束了。”顾长安抱着猫,缓缓转了一圈。
庄子之外,是一片荒芜。
苏州府的疫症来得太快,此间的百姓甚至还未来得及春耕,就又回到了家中。
道路两旁的田地空荡而凋零,有凉风吹在官道上,带起一阵泥土的味道。
“时疫会夺走很多人的性命,便如同去岁冬天的大雪。百姓们无力抵抗,只能被关在家中。每一场灾难的结束,都意味着得救,也意味着新生。”
顾长安温声说:“盛九娘还是个大夫,她对于时疫的感触更加深刻。这意味着她们从阎罗王手里抢命得胜了。”
“咕噜……”小美短甩了甩尾巴,“救人是很快乐的事情吗?”
“是。”顾长安说。
小美短又问:“保护大家也是吗?”
“是。”顾长安点了点头。
“呜喵……”
小美短很轻很轻的叫了一声。
那我的哥哥他快乐吗?
救人快乐吗?
保护大家快乐吗?
住在小方牌牌里……快乐吗?
如果是那样快乐的事……哥哥他……
一双手抚上了猫耳朵。小美短“呜咪”一声,侧头要摸摸。
顾长安边摸边挠,一路带着它回了城。
刚进入回春堂缩在街市,就听见一声嚎啕:“先生,先生!!”
顾长安当即将小美短递还白七:“走!”
白七拉着他,只一步就迈入了徐家的偏院中。
“什么情况?”
一群青衫学子当即涌了过来:“猫老爷?猫老爷你救救我们先生!他家中还有寡母,这般去了让老母亲怎么办!”
“都散开!”顾长安急言厉喝,“面巾戴好,都出去!”
他一贯都温和从容,此时疾言厉色竟显出几分不可威逼的气势来。
一群学子动作一顿,听话地往外走去。围裙小童连忙跑了过来:“都跟我来。去净手戴面巾。”
“猫老爷。”徐和曲连忙迎了上来,“我们刚给这位患者注射了青霉素。他突发严重过敏,突然就这般了!”
呼吸骤停,整个人直接就软了。
盛三娘在一旁做心肺按压,她不敢走动,只是嘴里道:“我们立刻停止了注射,因为是肌肉注射,大郎甚至割开了注射皮肤挤血将药物排出。”
“棉被,炭盆,屏风。不能让病人受冷。”顾长安急忙道,“倒地多久?”
“刚倒地您就来了。”徐和曲快跑者抱了一床棉被过来,“然后和猫老爷?”
盛九娘的心肺复苏没停,不能贸然挪动病人。只能让药童们先把炭盆与屏风放好。
“让我想想……”顾长安格外紧张。
肾上腺素。现在这种情况必须注射肾上腺素。
他一定在来过这边之后见过一支肾上腺素!
到底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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