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不介意的话, 我还可以帮你的忙……我一点都不觉得累的,”左棠相信司空宁不会介意,但极可能会顾虑他的身体不愿答应。
“现在……还不是时候,”司空宁看着左棠的眼睛回复。
【01:大人的意思是现在大成王朝对小夫郎参政的风气还未打开, 皇宫里还有个疯女人在……】
01不敢说更多, 怕不小心又透露了什么不能说的, 它被主系统拉回去了。是的, 木铃铛告诉它, 拉它屏蔽它和左棠交流的是主系统。
“我知道啦, 那我就随便帮您整理整理就行, ”左棠探头过来和司空宁贴贴脸, 继续坐回去把剩余的十条写完, 再让林嬷嬷和孔安择日颁布下去。
左棠干完自己的活,就过来帮司空宁一番整理, 再坐回去支着脑袋看认真工作的司空宁, 不时地喂一点水果过来。
司空宁偶尔偏眸和左棠对视一眼,又再努力收紧心神批奏折。
一叠又一叠, 往日那些能让火冒三丈的折子都失去了威力,他根本没心情将感情浪费在它们上。
“陛下,君后,太后娘娘在御书房外。”
孔安顶着一个巴掌印来找司空宁和左棠, 但他依旧将太后郑氏拦在了御书房外, 没有让她强闯进来。
正迷迷糊糊有点犯困的左棠眼睛睁大,他想起来他今天忘记什么了,他忘记已经是皇后的他要去给太后请安了。
司空宁按着左棠的肩膀, 让他继续坐着, 再对孔安点头, “请进来吧。”
太后郑氏带着十万丈怒火进来,看到御书房主位上坐着、眼神凝冰看来的司空宁,她的火气就这么凭空没了一半。
再接着司空宁身侧的左棠好奇的看来,太后郑氏猝不及防地和左棠对视上了,左棠朝她礼貌地笑了一下。
郑氏眼前轻微的眩晕感传来,顷刻间,她的面色从愤怒的涨红到煞白了。
“凤赢?你死了,你已经死了!不,不……你不是,不是,不是……鬼,有鬼。你是鬼……”
郑氏被吓到了,她连连往后退去,再头也不回地出了御书房,爬上她的撵车,让宫人最快速度把她送回她的景慈宫里。
御书房里,左棠很懵还很生气,“我不是鬼!”
他这么好看怎么会是鬼,还把人吓到面无血色,仓皇而逃……难道他不小心把另外世界的鬼王气质带过来了?
司空宁安抚地摸摸左棠的头发,他看去孔安,“请太医去景慈宫。传朕旨意,别让人打扰太后养病。”
“遵命!”孔安应声后,头也不敢抬地从御书房里出去。
凤赢,这个名字先帝在位时,宫中也已经没有任何人敢提起了。
多年后的现在,新帝换先帝,宫里人来来去去,几乎已经没人记得那位宠冠后宫、压得所有宫妃都喘不过气来的皇贵君。
司空宁起身后将左棠抱起到御书房的偏殿床上哄睡,“刚刚不是困了吗?我陪你睡,剩的不多,我晚些看完一样。”
那些是左棠帮他分出来,随意过一眼就行的折子。他不知道左棠怎么做到的,都不用看内容就能把它们区分出来。
左棠躺好在床上,他再揪住司空宁的衣领,他们对视着强调,“我真的不是鬼,看!热热的软软的……”
司空宁低头下来在左棠说温热香软的脸蛋上亲一下,再吻住左棠的唇,将左棠郁闷的小情绪吻没了。
“朕知道,棠棠是天上的仙君转世来找朕的。”
左棠眨眨眼睛,“对呀对呀。”他上个世界就是狐仙来着。
重新坐好,司空宁给左棠脱去外裳,他再脱去自己的,他说陪午睡就是真的陪午睡。
左棠不再纠结那完全不认识人对他的诽谤,他钻进司空宁怀里,非常享受和珍惜皇帝阿宁的午觉陪.睡。
“那等醒来咱们再说,好吗……”
“好,”司空宁并非不想告诉左棠,他是怕说了,左棠睡不着,而午睡对左棠的身体来说是必须必要的,不能耽搁。
左棠安心睡过去了,再对周围有感知时,他在马车上,还有隐隐约约的闹市人声传进来。
还在纠结要不要吻醒左棠的司空宁看到左棠自己睁开了眼睛,“醒了?”
“我们出宫啦?你带我回家了是不是?啊啊,阿宁太谢谢你了,我太喜欢你啦!”左棠完全清醒过来了,他抱住司空宁的脖子,一顿洗脸亲来表达他的惊喜和激动。
司空宁等左棠亲够了再将他抱起来,“任何时候你想回国公府,朕都陪你回来。”
“嗯!”左棠继续抱紧司空宁,“我偷偷告诉你,我很担心爹爹父王,也很想他们……”这是他再喜欢司空宁也无法削弱的情感。
左棠原本已经叮嘱了01让它明天一定喊醒他,他要去送行。现在司空宁多给了他半个下午和晚上的时间来和他的爹爹父王们好好道别和叮嘱。
左棠一时无法克制自己的感动和惊喜。
“朕知道,”司空宁再亲亲左棠左眼下的泪痣,拿起一件披风给左棠系上,最后给左棠戴上一个红玉头冠。
马车停下,他们已经从国公府侧门进入到正院的地界里了。他们这趟出来除了侍卫和暗卫,孔安和嬷嬷们都没带。
司空宁先下车再把左棠抱下来,收到消息的翟书辛快步走来。
“爹爹!”左棠张开手抱住了翟书辛,蹭蹭不停,“棠棠好想你。”
“爹爹知道,”翟书辛摸摸左棠的头发和后颈,看去司空宁的目光,微微一笑,“多谢陛下送棠棠回来。”
“朕……和皇后一起回来,”司空宁眸色一凝,他今夜是要和左棠一起在这里住,并不是把人送回来了就走。
翟书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他拉着左棠的手往正院暖厅那边走去,仔细问左棠这几日在皇宫里的生活。
左棠有问必答,具体到几点几刻都做了什么,他的话里,这俩日他和司空宁去哪儿都没分开过,再如胶似漆的夫夫都没他们这么黏糊。
他们在暖厅里坐下不久,府医秦老来给左棠请脉了。
左棠信心满满地把手腕递出,“秦爷爷,我身体很好。”
“君后最是听话了,”秦老摸摸胡子,脸上的笑很是宠溺,“君后”这个代称在他这里和往日的“棠哥儿”没啥子区别。
把脉后,他朝司空宁和翟书辛点了点头,“陛下将君后照顾得很好。”
左棠和司空宁看起来如胶似漆,但其实互相举止有分寸,不适合做的事情没有强行去做。
“棠棠是朕的皇后,朕知道分寸,”司空宁对秦老和翟书辛的眼色看得明明白白,心中莫名憋气时,隐约也知道自己似乎是……又过了一关?
“这是新近改进的药糖,君后尝尝看喜不喜欢。”
秦老从药箱里拿出两个瓷瓶的药糖给左棠,一瓶是莓果味儿,一瓶是山楂味儿,都是比较开胃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