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公冶启有个坏毛病,他在半睡半醒的时候,总是爱揉着莫惊春的兔尾巴,可是兔尾巴本来就是兔兽人身上最敏/感的地方,被这样揉来揉去,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莫惊春都非常尴尬。
他和公冶启说过不要这么做,可是羊兽人可怜兮兮地垂下脑袋,“对不起,可是我忍不住 。”
莫惊春:“……好吧,那你摸吧。”
他家只有一张床,总不能将这么柔弱可怜的羊兽人踹下去睡大觉。
但是这摸久了,关系就有点变味了,从单方面摸一摸,变成了双向的摸一摸,毕竟这种东西,总得是有来有回,这才皆大欢喜。
公冶启的身上冰凉凉的,莫惊春在夏天的时候很喜欢趴在他的身上睡大觉。尤其是他的身子骨很软,摸起来也很舒服,可惜的是,公冶启很小气,总是不给莫惊春在上面,软得跟蛇一样,可不就得是在下面吗!
莫惊春心虚地想,然后赶紧将他们昨天晚上的胡作非为毁尸灭迹。
他蹲在湖边搓洗衣服的时候,被揉得一边倒的毛毛尾巴还在后面一动一动。
身后,一步,两步……
沙沙作响的声音,一具冰冷的身体砸在莫惊春的后背上,“好累哦……”
公冶启慢吞吞地说道。
莫惊春:“你累什么累,衣服不都是我在洗的吗?”
公冶启认真地说道:“我也可以洗。”
莫惊春回想了一下惨死在公冶启手底下的八件衣服,两床被子,还有家里坍塌过一次的床,彻底陷入了沉默。
突然,他的耳朵敏锐地动了动,然后看向公冶启。
“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血腥味?”
公冶启慵懒地滑下去,躺倒在莫惊春身后的草丛里,“刚才路过了一只老虎,他在捕猎,然后,他受伤了,被秃鹰盯上了。”
莫惊春听得出来,公冶启说的老虎,其实是兽人。
秃鹫这种东西会出现,那就说明,那只老虎离死不远了。
但是莫惊春也没有多余的善心,他的善心只会对着弱小的食草兽人,他奋力地将衣服拧干,然后踢了踢在地上癞皮不起来的公冶启,“快点走吧,再不赶着回去,今天晚上又要被巡逻的兔子给骂了。”
公冶启慢吞吞地说道:“谁骂你,我就吃了谁。”
莫惊春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笑着说道:“那可不行,他们都是我的族人。唔,吃是不可以,但是打一顿可以。”他悄悄地说,“但这不还是赖你,你总是走得那么慢,要不要我背着你?”
公冶启站定,看了几眼莫惊春,然后摇了摇头,“我太胖了,你背不起我。”
莫惊春狐疑地看着公冶启这瘦削的腰身,何来胖之说?
只是还没等莫惊春打量清楚,公冶启就将兔兽人抱了起来,然后大步朝着聚落赶过去,那飞驰的速度如此之快 ,和公冶启一贯的速度不相符合。
莫惊春瞪圆了兔眼睛。
公冶启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发/情期到了。”
莫惊春的兔尾巴不安地动了动,发/情期……兔子当然也有发/情期,可以说,几乎没有谁家兽人能比得上兔子的发/情期长久,但是,公冶启的发/情期却与众不同,他……为什么是长着两根呢?
好奇怪啊!
莫惊春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哪个兽人那个地方……居然是两根。
第一次的时候,莫惊春差点就跑了,结果被公冶启抓着小腿逮了回来,可怜兮兮地从上到下“吃了个遍”,新的一年,公冶启的发/情期又来了,莫惊春登时陷入跑还是不跑的犹豫中。
只是公冶启压根就没有给莫惊春后悔的时间,他抱着莫惊春一路闯了回去,然后将人安置在他们的小窝,已经开始准备起了发/情期的东西,然后将消除味道的草药放在门窗的位置,而后如同一条蛇一般蹭在莫惊春的兔耳朵,揉着他软绵蓬松的尾巴,“真的不可以吗?”
莫惊春,莫惊春还是从了。
他们两人的门外挂着红色的牌子,在接下来七天,不会再有人去打扰他们。
也不会有人看到,那在深夜偶尔舒展出来活动的巨大条状影子。
他盘踞在石床上,两一只可怜兮兮的白兔子用尾巴尖圈起来,那兔子的毛毛从上到下都是乱糟糟,就没有一处地方是整洁的。
然后,偶尔还发着呜呜的梦呓,像是在求饶。
巨大的影子晃了晃,蛇信吐出又收回,小心翼翼地舔在了兔尾巴上。
兔子被舔了几口,总算可怜地睡着了。
这就是兔子,和羊的故事。
没有人会知道“羊”的秘密,他们会长长久久的幸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