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的自然是詹箬。
顶着黄毛容色清丽的少女此刻面色苍白,抖着嘴唇鼓足勇气说:“感,感冒药,我们觉得脑袋有点发热,可能感冒发烧了...”
老四觊觎她,却吃不到嘴,因此暴躁道:“你当是在家里当大小姐呢,哪来的感冒药!”
不过那老大倒是想到了如果这几个感冒发烧了,其实也麻烦,要知道验货的这两天就要来了。
他们手里自然没药,但老大让人在她们前面生了篝火,让她们祛冷烤衣服。
火光融融,的确让五女觉得舒服了很多,没一会就因为疲惫而昏睡过去。
詹箬也没能抗住,但在昏沉中还留有一两分清醒,因此在听到一点细微声响的时候,她猛然惊醒,在黑暗中悄然睁开眼,正看到一团黑影捂着那个十七八岁女孩的嘴巴,要把她往里面拖。
那女孩已经惊醒,苦于被捂住嘴巴,正不断挣扎着,可惜没多少力气,眼看着要从詹箬身边拖走...她的裤子已经被对方褪到了臀下,能看到白花花的肉,而那黑影壮硕,急不可耐趴在女孩身上。
詹箬犹豫了下,在踢石块提醒跟直接叫唤之间选择了后者。
她突惊恐叫出声来后,顿时把其余人都惊醒了,尤其是做黑事提防被抓而练出警戒心的老大,他一睁眼就看到老四的行径,豁然站起,双目如电。
老四吓得一秃噜,不敢动了,只压着那个被捂住嘴泪流满面的女孩,“大哥,我这...我实在忍不住了,这在外面都素了一个多月了,我看老板那边也不一定要这个,与其卖给别人,还不如随我玩玩呢,不是处也还能生儿子不是。”
“再说了,哥几个也都忍不住了,也不是我一个人痛快啊。”
他还不舍得放开,而其他人手电筒照耀下,都看见此人裤腰都松开了,显然急不可耐。
但其余两人也有些意动,看詹箬她们的眼神就火热了许多,但最危险的还是被老四捂着嘴的那个女孩。
她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如果老大真的允许,那不可能5个都侵犯,只轮流侵犯她一个就够了。
气氛沉郁,其余4女都吓得不会说话了,自然也包括詹箬。
半响,老大面无表情,淡淡道:“要不要是老板那边的事,可你自己先动了手,那就不是你自己的事了,别忘了去年老二是怎么死的。”
他这话一说,老四几人脸色都变了,俨然被吓到。
詹箬暗想这组织上头纪律还挺严明,尤其是那个老板享有绝对的权威。
“行了,外面雨停了,走。”
其实也就睡了一两个小时,众人还困着,但被刚刚一惊,詹箬她们半点瞌睡也没了。
那个老四阴沉沉看了詹箬一眼,詹箬露出害怕模样,倒是那个女孩对詹箬感激涕零。
詹箬其实可以隐藏身份,只踢石头提醒,那么黑,也没人知道是是她,好过让老四记恨,但她不想如此。
那个老大是个狡猾阴沉的,应该很忌讳猎物有心机,还不如显露出无脑胆怯暴露自己的样子,何况...引这个老四记恨也未必是坏事。
一个小时后,天边翻鱼肚白时,一个村子在雨后白雾中若隐若现,木屋简造,一副山野世外桃源的样子,乍一看也就是个普通的山村,但在詹箬隐晦观察下,发现附近岗哨许多,俨然是有仁严密看管这个村子的,且还不知山里内外有没有人。
詹箬心里略低沉。
以前面对的都只是单个或者两个不法之徒,现在却是这么多...她这次能代替林子欣逃出生天?
进村后,入目许多男子,老少幼都有,却没见过几个女性,便是见到了,也只是倚靠在门后做手工编织的老妪。
詹箬转头瞧见那个老妪皱纹满脸,眼底满是麻木,跟詹箬目光对上的时候,她瑟缩了下,抬手颤颤悠悠把门板往外挡了下,阻隔了视线。
一排木屋过去四五间,詹箬五人被赶到最末那间。
这委实不是什么好地方,估计就是常年来关押人的,一堆人关在封闭的房间,啥也没有,估计吃喝拉撒都在这解决,那气味别提了,但好在詹箬她们这一波来之前,这里关着的人都处理掉了,这里也经过一次清扫,赃物都排了出去,只剩下空荡荡房间跟遗留污渍散发出的恶臭。
可能是屎尿,也可能是...遗留的尸臭。
“进去待着,别大吼大叫,否则挨打了别哭。”
“当然,想逃走的也一样。”
这人说着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隔壁屋子跟应景似的,传来女孩的哭求声,还有鞭子抽打拖拽...没多久那女孩哭声就弱了,只剩下几个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还有那种怪异的声音,不堪入耳。
5女面如土色,哪里还敢出声。
至于隔壁的人是因为哭还是逃走失败被抓回来才...她们不敢问。
砰!
木门关上了。
詹箬瞥了一眼门锁跟房间四角,确定没监控,目光又扫过其余4个女孩,极度恐惧之下,她们连彼此交流都不敢了,唯恐外面的人听到声音进来打她们,也不敢哭,但她们都发自本能挨着一起。
虽然不说话,但詹箬观察过这些人,目光在其中一人身上逗留了下。
这人穿的是高脚靴,靴子上有一枚尖三角装饰,黏着靴皮,大约一分米长,尖端纤细锐利,就算它是塑料做的,只要厚度足够。
也许比扳手好用。
詹箬垂下眼,故作腿脚酸痛,脱下鞋子,然后疲惫睡去,其他人被她感染,想着反正也逃不了,下雨了,鞋子里进水,脚的确很难受,也有样学样,免得泡坏了,于是齐齐脱下鞋子,渐渐也犯困了,一一萎缩着躺下。
在她们的呼吸声平稳后,詹箬悄然睁开,确定她们都睡着了,又仔细观察了那靴子,确定它的确是粘合的,而且本身也不是什么高价货,质量一般,她都能看到底下的底胶。
于是她动手了,把它用力抠了下来。
抠下后,藏在袖子内,她把靴子放在原位,躺下真睡了。
她得恢复体力。
也不知多久,咣!木门忽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