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运气是真的不好, 竟巧合撞上这人,毕竟是厉害的侦探,日后若被对方遇上, 也许会被认出, 不过那也是日后的事情了。
此时,被詹箬暗暗吐槽混血失败品的胡大毛正在一间酒店里面查看一遭, 发现没有监控等设备也没有人进来后, 这才卸去伪装, 露出确实不咋滴的真容,且用另一台手机联系了韩伶。
“现在能大概确定泰苏达女儿冬冬被人带走了现场没有留下血迹,暂时不确定是否遇害,但我觉得跟另外两拨凶手不是一挂的, 这人估计身份也很隐秘,没法联系警方。”
胡大毛跟詹箬的判断差不多,把另外两个凶手的一些推测也说了, 甚至一样预感法医有问题。
“接下来我会从那个法医着手, 韩小姐你这段时间不要妄动, 不然我会分心,影响调查, 你要做的就是在我调查需要人力财力的时候动用你的资源帮我。”
韩伶知道这人肯定被苏缙机提醒过他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过她不反感,“我明白,我不会添乱, 劳烦胡先生了, 是否需要安排人保护下你的安全。”
她现在已经联系到了一些泰国政商界的权贵人物, 随时可动用关系辅助调查, 但她也知道好钢要用在刀刃上。
“不用不用, 我的伪装还是很厉害的,不会有人看出我的,不过今天我倒是遇到一个有点奇怪的人,看着男人打扮,其实是个女人,觉得是个女人吧,又觉得挺像男人。”
韩伶:“...?”
你是遇上人妖了吗?还是你的审美有问题?
“反正这人有点可疑,我怕跟案子有点关系,她戴着口罩,也画不了样子,否则可以让人查一查。从现在开始,因为这个案子有女性掺和,韩小姐跟泰苏达先生认识应该有不少人知道吧,你也是个名人,虽然秘密来到泰国,但得也得提防身边接触的人,不是自己带过来的人,一个都别信,哪怕是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女性。”
韩伶应下了,但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天我表弟提醒我庄絮来到了泰国,难道他们...”
胡大毛:“既然你已经想到了,那我就不瞒你了,冬冬很可能是对方的目标。”
他自然也查了冬冬的资料,因为苏缙机也跟他提过庄絮的事情,所以他大概揣测了这就是冬冬被人盯上,甚至泰苏达被对付的原因。
韩伶心情沉重,也没法多说,胡大毛最后问她知不知道泰苏达为什么要一直住在阿曼小区。
韩伶:“不清楚,我劝过他很多次,那小区太差,不安全,但他一直都拒绝,后来有一次他喝醉了,倒是说了一句:只有在这里,我们全家才是最安全的。当时我不明白,不过也没太在意,毕竟他不说的事情,也没人能撬出来。”
胡大毛:“那万一用冬冬来撬呢?我一直不理解那个吊钢索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要杀冬冬,直接把她位置暴露就可以借刀杀人,何必带走,除非冬冬对她是有存在价值的——也许她那晚本来就是来找泰苏达的,结果撞见了两户人家的凶杀,于是她隐匿在外,提前赶到冬冬躲藏的地方把人带走。”
韩伶瞬间哑口无言,有这种可能吗?难道其中还牵扯了这个秘密?
“那,泰苏达可能在她手里?”
“不,你应该明白,泰苏达真正出事或者在自己掌控中,要抓冬冬的人才肯放心出手,因为器官移植过程中要确保不被打扰。”
胡大毛无意给韩伶乐观劝慰,在他看来,泰苏达的生死不容乐观,与其最后给韩伶致命一击,不如给她最坏的提醒。
挂掉韩伶的电话后,胡大毛开始安排查那个法医,但也不忘联系苏缙机,“之前告诉你庄絮来泰国的那个人是何方神圣?能否介绍下。”
在他看来,庄絮这样的女人绝对是十分谨慎的,整个海市都没人知道她去了泰国,结果这人率先知道了,手段非同一般。
苏缙机:“不能。”
对他而言,姐姐是姐姐,朋友是朋友,为了保护朋友的隐私,不让她被打扰,他不可能把詹箬信息透露给一个擅长调查的侦探。
胡大毛:特么的好冷酷哦。
好在胡大毛也就是好奇心来了问一问,不过他也预估可能跟当初苏缙机委托他调查沈家夫妻,避免对方再对付的那个朋友有关。
不过那次胡大毛拒绝了,因为他预感到背后水很深,牵扯了偌大的拐卖组织,他惜命。
因为那次拒绝,他觉得有点愧疚,这次才答应帮韩伶,结果!
特么又撞上了!
挂掉了苏缙机的电话后,胡大毛已经得到了那个法医的信息,准备明天亲自去调查,但他也委托在泰国的眼线调查了黑豹会的事。
泰苏达跟帕拉文,以及二把手阿诺跟一把手曼龙。
当然也不排除黑豹会的敌对帮派四合门,尤其是这个四合门门主极信奉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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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箬在泰国属于毫无人脉,除了钱跟黑客技术,她一无所有,不过当她意识到胡大毛的能力后,就开始盯上他了。
只要窃取到这人的信息,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知案情线索,毕竟她也认可到对方的查案能力。
术业有专攻,能更轻松就更轻松。
詹箬特地试探了胡大毛的手机,却发现这人手机是设置了强大防火墙的,可能是专业出手的软件,背后有高人。
啊,不亏是被豪门推崇的侦探。
为了避免暴露,以及花费过多精力跟时间,詹箬无奈放弃,选择自己去找那法医。
对了,这个法医盖文好像也是个女的。
詹箬通过对方的照片判断了她的形体跟体重,蓦然想起那钢索。
难道是她?可这人不是跟鬼曼童凶手一伙的么?
此时,一个安静的湖边小屋中,小女孩被捂着嘴,绑了手脚,不过比起第一天的恐惧,现在她已经淡定了许多。
咯吱,那扇门被打开了。
湖边的清风吹入,也带来了一缕香风。
一个女人走了进来,也没说啥,把一些吃的扔了过来,也解开了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