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译,关键证据都已经没了,当年那些案子根本无法重启。”
萧译看了她一眼,“我知道,也知道基本不可能再找到洛宓的尸体...更别提洛瑟的案子,但那12个人的案子以及简一的案子可以查,立案的重点也在这。”
官方内部是有数的,对方堵住了哪条路,他们就走他们还来不及堵死的其他路。
詹箬:“其实简一是自杀的吧。”
他的病本就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他的父母倒也不算完全撒谎。
法医尸检跟痕检是可以确定的,只是现在没公布,是想拖着时间有借口调查那座大厦跟秦氏的人。
但詹箬都不用想也知道秦氏的风格——在不牵连自身的情况下,杀戮无忌,无所不用其极,但牵扯到了,为了避险,怎么都不可能让简一死在那,只是他们没料到简一当晚还在海市,第二天就赶到了B市,并混进了大厦,最后从上头坠落。
这个病怏怏的画家到底还是用了多年深思熟虑谋划好了。
还成功了。
“而且当日与会的那些财团里面有人帮他。”
不然简一没有能力混入安保世界级的金融大厦。
可能是跟秦氏有仇的势力,也可能是看不惯当年案子的大佬...反正,结果如此。
聊以安慰。
萧译没回答,却说:“有些事,明知道可能没结果,但总要有人去做。”
他不可能披露更多关于案子的事,不过他知道以眼前人的恐怖智商,估计也能猜得准准的,所以他征询詹箬的意见,“简一说秦峣还活着,你觉得他可能伪装成什么人?”
黑镜里面有完美整容的技术,为了让当年的秦峣彻底摆脱麻烦,让他变成另一个人是最好的方法。
“不知道,我不了解这个人,但总归是一个享乐型的人,他需要极端的快感满足内心的变态——这仨年,他不可能修身养性。而要办成这些事,需要继续使用权力,估计会为他创造一个新的权力身份,但又不能跟秦氏牵扯上,会影响股价。”
再拳拳爱子之心,资本家也是利益至上的。
萧译:“我觉得他蛰伏着,或许还会对当年的得意之作感兴趣,我见过很多变态犯案后都回到现场观看,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是他们毕生乐趣。”
詹箬:“接触简一的人?”
萧译:“对。”
目标很多,但也不会如大海捞针那么难。
那么接下来警方就是三个工作了。
1,查12连环杀人案的幕后真凶,不过都三年了,这个真凶拿了报酬都不知道在世界哪个角落逍遥。
2,借简一案查秦氏跟黑镜的关系,但这点很难,因为简一毕竟是自杀,秦氏很可能动用关系逼迫警方定案,结束调查期。
2,查秦峣,这个人才是最大的毒瘤,也是对秦氏的最强重创。
萧译:“希望我们都能有成果。”
詹箬:“其实你也是赞同我们分开调查的吧。”
“明暗线同步。”
“萧警官,你是在邀请我联盟吗?”
萧译:“是,我为了这些无辜者,而你,可以为了你的父亲。”
他起身对着洛瑟的墓碑弯腰鞠躬,但洛宓不,她弯腰了,却是顺手拿了一个小苹果。
萧译一愣,但这人把它放进口袋里,淡淡道:“也为了她。”
摸着兜里的小苹果,她艰难将目光从墓碑转移开。
两人下去时,再次看到了看守员,却也看到了罗科,他带人来查案,找看守员估计是为了问当年的细节。
毕竟这个人是唯一跟洛瑟姐妹都有密切接触跟了解的人。
却不想撞上了独立行动的萧译,也看到了詹箬。
萧译两人说话的时候,同行的女警看她脸色有些苍白,问她要不要喝水,那看守员很客气,主动给詹箬倒水,一直回避詹箬目光,有些畏畏缩缩。
“谢谢。”
詹箬道谢,捏着水杯喝了一口,出去的时候,不经意听见不远处站在檐下吞云吐雾的两男人对话。
大抵是因为知道看守员的下场,罗科联想到了什么,突然问了萧译一个问题。
“老萧,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什么?”
“洛宓。”
“没,你想多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毕竟大学那会,你唯一一次逃学就是为了去美国看她创造的《帝国》全球发布会,那是我见过你这辈子笑得最开心的样子,还特么打领带穿西装,人模狗样的,到现在你家里还都是她所有创建游戏的角色手办,一个仓库都塞不下。不过那天也才知道她有男朋友,回来的时候你的脸拉得跟驴一样长,第二天回校就跟教官打架了...”
“你不也玩?还跟我一起去的美国,忘了?”
“额,行吧。”
“做事吧,简一父母可能有麻烦,看好了。”
萧译把刚抽了两口的烟掐断,扔进了垃圾桶,转身看到詹箬的时候,愣了下,但很自然出去开车。
车子启动后,后面的人跟小破屋越来越小。
詹箬单手抵着脸,依旧沉默不语,却想起一件事——萧译的记忆里好像没有她。
不过回城路上,沉默被打破了。
萧译忽然开口:“詹小姐,你文化程度高,你说,这世上有没有灵魂附体的事?就是从自己身体,到另一个人...”
当时,整个车子里面气氛比安静更可怕,几乎滴水成冰。三秒后,詹箬声音散漫且平淡,回了他一句。
“都是大学毕业,难道我比你多读一年?”三秒后,詹箬声音散漫且平淡,回了他一句。
“都是大学毕业,难道我比你多读一年?”三秒后,詹箬声音散漫且平淡,回了他一句。
“都是大学毕业,难道我比你多读一年?”三秒后,詹箬声音散漫且平淡,回了他一句。
“都是大学毕业,难道我比你多读一年?”三秒后,詹箬声音散漫且平淡,回了他一句。
“都是大学毕业,难道我比你多读一年?”三秒后,詹箬声音散漫且平淡,回了他一句。
“都是大学毕业,难道我比你多读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