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你已经得到所有你想要的,又有张家保驾护航,为什么还要贪心不足,去要极道暗网?”
林清大笑,他贪心,人人都说他贪心,为了一己私欲去陷害蒋君临,以卵击石,输得一塌糊涂,张家也放弃了他,妻子起诉离婚,孩子痛骂他为什么要自甘堕落,他一个人毁了,也毁了她,一个坐牢的爸爸,她的前途也没了。他妻离子散,人人都说他活该。
林清嘲讽地说,“你倒是道貌岸然,不也牵扯其中吗?我想要,国安就不想要吗?别装得多么痛心,我落到这下场,你一定很痛快吧,总算报仇了。”
“你的偏激,狭隘,真是十年如一日,自从林叔去世后,你就像变了一个人,急功近利,不择手段。我若想要落井下石,你会这么舒适地住在这里?审判虽还没下来,罪名已板上钉钉。”陈良东语气很平静,“这件事不是你一人所为,你背后还有谁?”
“想知道,自己去查啊!”林清得意地笑,笑容背后的恶意藏不住,“你无所不能,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知道,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蒋君临回国,知道我陷害他,你又是怎么说服别人,把蒋君临带到国安,若不是你带走他,一切都不会发生。”
“你违法了,你知道吗?”陈良东厉喝,“蒋君临尽忠职守,除了话语权大一点,无人监管,他有什么错?你设计陷害,置他于死地,害死无数人,那些人命在你眼里就是蝼蚁吗?”
“你和我说违法,哈哈哈,陈良东,你违法乱纪的事情,做得还少吗?”林清红了眼睛盯着他,“你当年违纪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泄露我们的行踪,任务失败,是我帮你善后,帮你兜底,你却为了她对我拳脚相向,断绝关系,我这辈子交你这么一个兄弟,是我倒霉!”
他们吵过一次很激烈的架,也打过一次架。
林清曾以为,这就是一次普通的吵架,打架,过几个月,他们就会和好了,不曾想到,成年人的断交是这么无声无息,体面,又利落。
陈良东被戳痛了心事,倏然起身,胸膛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跳,“你别血口喷人,那件事我光明磊落,问心无愧,若不是你从中作梗,她怎么会死,那是一条人命,你却满嘴大义,混淆视听,我们断交,是因道不同不相为谋,不为其他!”
“说得好听,你却终身不娶,还和家族反目,你真是道貌岸然啊,陈良东!”林清嘲讽,“虚伪至极!”
“我懒得和你翻旧账,只说眼前事,张老和这事无关,你到底是听了谁的指使?”陈良东沉声说,“你别死扛了,这事你也扛不住,主动交代,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别一错再错了。你那双孩子还小,你贪来的钱财暗度陈仓给他们,都已经被冻结了!”
林清盛怒,“凭什么冻结他们的财产?”
“那是不义之财!”陈良东说,“一双稚儿要养,你若死了,他们怎么办?你主动交代罪行,还能得到一个豁免权,从犯比主犯判得轻多了。”
“你怎么想知道,怎么不去问问你哥?”林清红着眼睛大笑,“我保证,他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