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过一众长辈后,陆文朝实在受不了了,转身向二人作揖道:“不知大哥二哥可是有何指教?”
安仲逸弯着桃花眼,温声道:“指教不敢,只是还望妹夫,日后对怡静多多包容。”
陆文朝松了口气,道:“怡静端庄贤惠、温柔娴雅的名声我早有耳闻,日后定是贤妻良母。”
安仲庭盯了陆文朝许久,他从小就在军营里打拼,读的都是兵书,看的都是练兵,肚子里没什么墨水,憋了好久才道:“我听说文朝也自幼习武,今日匆忙,三月回礼门,有时间我们去练兵场上切磋一二。”
说着,十分豪气的拿手拍了拍陆文朝的肩膀,又语重心长的加了一句:“日后对怡静多多担待。”
他下手没轻没重,陆文朝半边肩膀都被拍低了几分,额头上的冷汗更多,连忙摇手:“不敢不敢。”
远处的顾初月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看陆文朝的表情就觉得好笑。
虽然没有个好爹撑腰,但这两位内兄就够这小侯爷吃一壶的了。
忽然,一道喜庆的声音响起:“新娘子来了!”
现场一片欢声,陆文朝赶紧逃离这两位哥哥。
过礼后,安仲庭、安仲逸两兄弟跟着送轿,安将军一直黑着脸不见半点喜色不舍,反而眼中带着气愤,连门口都没去,直接回了内院。
顾初月懒的看他,一直跟着人群去了将军府的大门口,眼看着轿子越行越远,她抿着唇瓣,低声叹了口气。
忽然,有人从身后挽住了她的手臂,她微微蹙眉,转头一看,见到了浅笑的顾芳菲,这才舒展眉头。
“大姐姐以为是谁?”顾芳菲站到了她身边。
顾初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经过枫树下遇恶鬼后,她确实有点草木皆兵。
她笑着反问:“婵姨呢?”
顾芳菲觉得有些头疼:“玉姨娘拉着娘亲不松手,非要和她聊天,娘亲婉拒,哪知道那玉姨娘跟听不懂似的,非要拉着娘亲聊。”
说着,她往门外左右都瞧了瞧,哪里还有什么迎亲队伍的影子,只有落了一地的爆竹碎屑和几片红绸子,她失望道:“轿子已经送走了啊……”
顾初月以为她是因为没见到怡静姐姐才这样,宽慰道:“没关系,怡静姐姐又不是不回来了,三月回门礼,总会见到的。”
顾芳菲又往轿子走得方向看了看,漫不经心的回答:“是啊,总会见到的。”
日薄西山,残阳如血。
她们用过宴席后便上了马车,准备回府。
顾老夫人从竹林幽院出来后气压一直很低,王氏嘘寒问暖更是半分不敢落下。
马车上。
顾老夫人靠在素罗缎绣翠竹景金丝软枕上,腰脊挺直,脸色阴沉,闭着丹凤眸,手指转着一串檀木佛珠。
顾初月掀着水杏眸与芳姑对口型:“祖母这是怎么了?”
芳姑小幅度的摇摇手,让她不要问。
她点了点头,伸出爪子在案几上摸了一块枣泥山药糕,开始小口的吃着,连一丝咀嚼的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马车驶的平稳,顾初月茶足饭饱后,昏昏欲睡的靠在珍珠肩膀上,只是握着帕子的双手越来越紧。
她睡得并不好。
总能梦到那一双如鹰盯上猎物一般都眼神,着实吓人。
“老夫人,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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