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你们这是……?”
顾初月顶着鸡窝头坐起来,看着面前的一大一小。
小脸一个比一个红。
珍珠立刻松手,将广白抱到了炕榻上,让阿离带着他洗漱,转身像是做贼一般凑到了小姐身边。
“小姐,您这……小白好歹跟您一起住,您应该克制一点才对……”
顾初月刚睡醒,她好懵,“克制什么啊?”
珍珠一脸羞涩,“当然是对言大少爷的爱慕之情啊……您刚刚说的梦话实在是……”
顾初月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听到最后,杏眸一点点瞪大,“啥玩意?我爱慕言闻一?我梦话说的?”
珍珠慢慢点了点头。
小姐虽然没有说的那么直白,但就是那个意思没跑了。
顾初月无语的把乱糟糟的头发往后随意一挽。
她竟然在梦里都在想法设法的勾搭大魔王。
害!
她真是被生活所逼的苦命人一枚啊!
连梦境都被大魔王给攻占了。
她穿着松垮垮的睡袍,斜襟上的如意盘扣不知为何松开了几颗,她一动,便往下一滑。
露出了大片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隐约可见藏在丝绸里的曼妙弧度。
在那曼妙弧度的最下侧,藏着几朵淡淡的红梅。
她被突如其来的冷意一惊,连忙将睡袍拉好,珍珠立刻将小姐的如意扣系好。
“小姐,现在天气凉了,若是不好好穿衣,当心是要着凉的。”
顾初月更懵了。
她记得自己明明有系扣子啊,怎么今儿一早开了这么多?
小姐要更衣,珍珠便让阿离带着广白去用早膳。
丫鬟们一人举着一套裙子,各式各样,精致华贵,她随意指了一条。
更完衣后,这才慢悠悠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坐到梳妆台前,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全部拨弄到后面,露出了一张粉嫩嫩的精致脸庞。
眼睛都没睁开。
珍珠准备给小姐梳妆,随意往铜镜里一看——
“小姐,您的嘴是怎么了?”
顾初月叽咕半天眼睛,这才睁开,一看,忍不住骂了句“死狗”……
只见,铜镜中映着一张姣好的玉颜,明眸黛眉,精致绝色,一切都那么和谐,唯独那朱红朱红的丹唇,像是吊了颗樱桃一般。
她的嘴被嘬肿了。
尤其嘴角还渗了淡淡的血丝,又麻又痒。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忍不住“嘶”了一声。
不仅肿了,还被嘬破皮了……
珍珠又叫了声:“小姐?”
顾初月强装镇定,“屋中薰笼太热,上火了。”
珍珠道:“那奴婢去找府医拿一点药膏,留疤就不好了。”
她点头。
暗暗的磨着后槽牙。
早晚,她要好好治一治大魔王骨子里的劣性!
用过早膳,登上马车。
顾芳菲一脸歉意的看着明显没睡好的大姐姐,小声道:“昨晚的事情,菲儿替娘亲向大姐姐道歉,娘亲她……也是有难言之隐的。”
顾初月搂过她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无所谓的摆手,“夹在寿辉堂和菡萏堂中间,婵姨也挺难的,我不会怪她的。”
顾芳菲心中感动,“多谢大姐姐。”
说出了心里事后,马车里的气氛显然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