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儿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她蹲下身子接着,不曾想广白的冲击力这么大,跟个白灼肉丸似的,这么一冲。
若非身后有簌簌撑着她肩膀,她非要摔个屁股墩儿!
广白欢喜的搂着姐姐,开心的不得了,“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白鸽扑腾着翅膀落到食主子的肩膀上。
顾初月困难的蹲稳,不由摸了摸小白圆的吐出的小肚腩,发现又鼓了不少,笑道:“下午是不是又吃了许多甜糕?”
广白害羞的往她怀里钻,“没吃没吃,是甜糕自己往我嘴里蹦的。”
“我信你个小吃货!”
她起身,拉着小白的肉手,边走边道:“珍珠,你去探探菡萏堂的消息。”
珍珠双眼放光:“奴婢保证完成任务!”
说完,提裙就跑出了院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好事,值得她这般高兴。
用过晚膳,广白便去厢房继续背书了,最近他都休在厢房里。
顾初月继续忙着讨好大魔王的计划。
为了表达自己的关心,传达自己的爱意。
她撕了一张小纸条,在上面写下了关心问候的话语,卷好后再用红线系好,没放到白鸽腿上的铜管里,而是让它叼着丝线,到时候放在大魔王的书案上。
每天送三次,几天也得有一小堆儿了吧?届时大魔王回来看到后,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打定主意后,她打开支摘窗,让白鸽飞出去。
业精于勤荒于嬉,不仅是人,白鸽亦是如此。
尤其最近伙食太好,飞的慢悠悠,跟一开始的如箭离弦仿佛判若两鸽。
她期待的望着夜空,随即拍了拍脑门,有些狼狈的收回视线。
未等白鸽回来,她先等到了珍珠回来。
她放下手里的瓜子,给珍珠倒了杯茶,“别急别急,慢慢说。”
珍珠接过茶盏一饮而尽,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了?”
珍珠语气忿忿,“小姐,您还是别听了,听了都要气死!”
顾初月笑着盘起腿,继续磕着瓜子,“你家小姐要是那么容易被气死,早就不知要死多少次了,你就说吧,是不是爹爹去菡萏堂了?”
“小姐怎么知道?”
她嗤笑道:“距上次的事情,算起来有些日子了吧?爹爹的记性呀,这次能维持这么长时间已是实属不易喽!”
珍珠道:“真被小姐说中了,听闻昨夜文姨娘闹了梦魇,大半夜的哭嚎,说是梦见老学士了,一边嚷着要跟着去了,一边念叨着舍不得老爷。”
“大半夜将府医请来了不说,还派了鸣翠去请老爷,老爷原先是不愿去的,结果又来了个禀告的,说是文姨娘不行了,老爷被吓住了似的,跟着便过去了。”
顾初月嗑瓜子的动作一顿,“鸣翠?”
“是呀,鸣翠,现在她升为文姨娘的贴身丫鬟了,奴婢原先也不知道的,后来……”珍珠声音突然放低。
“奴婢回来时正好碰上鸣翠去大厨房给文姨娘拿补品,趁着四下无人时,是她拉着奴婢说的,说自己现在跟在文姨娘身边伺候,若是小姐有任何命令她的,她一定排除万难的照做。”
顾初月不解:“鸣翠,为何会跟你说这样的话?”
“鸣翠说,若非小姐那盒上好的金疮药,她就算没被文姨娘打死,身上的伤,也熬不过这个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