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妈妈在一旁绣着针线活,“别的老奴说不准,可就五小姐身上的魄力和胆识,像极了老夫人您年轻时。”
老夫人嘴上却嫌弃,“我年轻时,有她这般鲁莽?”
元妈妈笑着低头,“老夫人年轻的样子,老奴一辈子也忘不了。”
……
翌日,腊月雪纷纷。
顾初月和言可辛一大早就被丫鬟给叫起来洗漱,只是两人都困的睁不开眼睛,还差点把漱口水给咽到了肚子里。
得亏珍珠和茴香眼疾手快。
一番艰难的洗漱后,两人终于清醒了几分,只是还没说两句话,便忍不住还想继续睡,毕竟昨晚当真是闹到太晚了,也耗费了太多的体力。
只是还没看见周公,元妈妈就来传话,说老夫人让两位小姐去正屋。
两人立刻惊醒,心虚的不得了,哪还有昨晚半分意气的模样,皆是乖乖跟到元妈妈身后。
一进外厅,便是扑鼻的香味。
言可辛忍不住,肚子里的馋虫已经开始作怪,时不时的往圆桌上望。
顾初月虽然面上镇定自如,可身上的汗毛却早就立了起来。
在别人家听墙角听到了惊天秘闻不说,还被人给逮个正着,说起来着实让人惭愧。
她缓缓吐立刻口气,恨不得挖个洞让自己钻进去。
言可辛发现了顾初月的异常,还小声的安慰:“闯祸的是我,你紧张什么?放心,昨天晚上没人知道你就在内屋外,别人问你就说什么也没听见。”
顾初月:“…………”
怎么可能没人知道?
若是当真没被发现,昨晚言姨祖母怎么可能会叫她过来,让她听到前面那一番劲爆的开场?
摆明了就是告诉她,她在尚书府偷听的事情,已经被发现,让她心里有数莫要乱说。
言姨祖母没有当众点破,只是让她和小表姐睡了一晚佛堂,已然是很照顾她的颜面了。
否则她日后,还要不要见言二伯夫妇啊?
岂不是尴尬死?
她垂着头,直接拉着小表姐的袖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活像是等待审判的小可怜儿。
言可辛小声道:“闯祸的是我,我跪就好了,你跟着跪什么啊?”
顾初月低头不语。
言老夫人轻轻吹着茶雾,抿了口清茶,笑着看向了她们,“怎么都跪下了?”
顾初月低头,双手绞着杏白色的锦帕,“初月有错,还请言姨祖母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