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鸽则骄傲的仰着头,又在一瞬间望向了窗户的位置。
同时,支摘窗外响起了声音:“小姐,属下回来了。”
顾初月抱着胖鸽,靠在窗框上,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南风馆真的开在状元巷里吗?我昨天去了,结果绕了许久也没有看见,我都快把那巷子给走完了。”
叶然一想,回答道:“小姐,南风馆是被封之前的名字,现在外面的牌匾已经不再题着原先的名字了,而是改为了‘南府’,地方依旧是老样子,虽然名字改了,但是人们多习惯用旧称。”
顾初月这么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脑子里忽然有些印象,昨日她确实看到了一户大门紧闭的小楼,但是因为那处最不差秦楼楚馆,名字又不对,便没有联想到一起。
叶然开始禀报:“小姐,属下查到了二公主频繁去那处宅子的主人,原主人于五年前便过世了,家人便把宅子卖给了现主人,现主人姓孙名康,听周围的邻居说,孙康并不经常去那边住,买了几年,只是在最近偶尔回来一两次。”
顾初月闻言,心里多少有几分了然。
原来还是个男人,她还以为二公主转性子了呢!
听闻当初二公主养在公主府的面首在东窗事发后便都被皇上给流放了,应该不会有漏网之鱼才对,毕竟当时的二公主可以说是被禁足在宫中,手根本伸不出去。
就算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本事。
那这孙康,很有可能就是二公主养在外面的野花,这才幸免流放。
顾初月杏眸轻转,随意的摸着胖鸽的皮毛,“既然如此,便去好好查一查这个孙康,对了,南风馆明日会早开门,你请天假,同我去一趟。”
能打败南风馆一片森林的树,绝不会是棵歪脖子树。
叶然也毫不不例外的惊了下,“小、小姐,去南风馆的,多是些好色之徒和有断、断袖癖好的人,实在不适合您这样的大家闺秀。”
顾初月大大咧咧的挥着手,“这有什么的,我又不是过去玩儿的,我是过去调查事情的,再不有所动作,我真是担心青绍撑不住,被二公主给生吞活剥了。”
叶然只好道:“是。”
规划好事情后,她便叫叶然也回去休息了。
珍珠将剩下的几颗栗子剥完,也道:“小姐,您明日若是想去南风馆,咱们也该歇息了。”
顾初月也有些累了,靠在引枕上不愿意动,卷翘的睫毛在昏黄的烛台下格外的浓密,微微垂着杏眸,便在眼睑处投下淡淡的阴影,像是两把小刷子似的。
想起明日小姐要去冒险,不免抱怨,“别人家的小姐遇到这种事情都是该绣花绣花,该睡觉睡觉,怎么轮到我们家小姐就得操心劳碌,真是……”
她慢悠悠的掀着眼帘,三千青丝散披在身后,如同上好的墨色绸缎一般,唇角轻勾,“都是一家人,算这些做什么?”
青绍是学士府唯一的嫡子,若是当真娶了二公主,那他们学士府,也就开始走向了没落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