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四个字。
言闻一挑眉,五指拢拳,长细的信条被他攥在掌心里,成了小小一团纸。
就连周身原本算得上平和的气息都在刹那间变得阴戾寒冷。
伴着冬风袭来,不禁令人瑟瑟发抖。
躲在复还身后的金戈好奇的露出了头,平日里每当主子和顾大小姐写信,心情都会异常的好,嘴角就差咧到耳朵上了。
可今日……
金戈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却还是忍不住好奇:“主子,顾大小姐说什么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银铃似的笑声从对面的屋中传来。
为这安静的夜,添了几分活泼生动。
随着阵阵笑声传来,言闻一的脸色,却是愈加的难看,握着信条的手嘎吱作响。
屋里,主仆两人不知聊到了什么,抱作一团,笑得开怀。
就连金戈都被感染了,歪着头听,“什么事这么高——啊!”
话音未落,复还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直接一脚把人踹下了屋顶。
可金戈没有防备,一声短促的尖叫还是冲出了喉咙。
恰恰,被滚在地上玩闹的顾初月听到。
她拨开珍珠的手,警惕的迅速起身,打开支摘窗,“谁!”
回答她是风声簌簌,夜色如墨。
珍珠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过去看,“小姐,没人啊……”
顾初月没理,而是将头探了出去,“我明明听到了,怎么又没有了?”
她来回看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什么,又怕惊扰到值夜的丫鬟,这才关上了支摘窗。
“啪”的一声。
金戈这才从地上爬起来,怒气冲冲的飞身上了屋顶,低吼道:“复还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踹我干嘛?”
复还冷漠的看着他,弯腰,从叠错着的瓦片里捡出一个小纸团,丢了过去。
花生米大小的纸团,金戈差点没接住又掉下去,他嘟嘟囔囔,“这什么玩意儿啊?”
“打开看看。”
“看就看。”金戈把刀往腰上一别,打开了纸团。
里面字体熟悉。
这不是主子的字吗?
再往下看,是和主子截然相反的两种风格的字体:我要休寝啦!
复还问:“明白了吗?”
金戈摇摇头。
“愚昧。”复还无可救药的看了他一眼。
金戈刚要反驳,细碎的笑声便随风入耳。
再一细听,不正是对面屋中发出来的?
复还又问:“现在明白了吗?”
金戈后怕的点点头。
……
……
这一夜,未下雪。
翌日,依旧是碧空如洗的好天气。
芳姑见老夫人还未起,便带着食盒去了阁间的小佛堂。
推开门,就瞧见顾初月和珍珠靠在一起,身后贴着熏笼,睡得正熟,两人怀里还各抱了一个蒲团。
饶是芳姑,也不由扶额,感叹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