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月却摇摇头,“最近的事情多牛毛,我还要在府中等消息呢,哪里有心情再往外跑,我想等所有的事情都尘埃落定,再去同他解释。”
左右不过就这两日的事情。
大年初一,她便亲自走一趟言国公府。
珍珠算着日子,“小姐就快要过生辰了,院子里的收整都不用小姐费心,奴婢来就好了,小姐还是有时间的。”
顾初月盘着腿,身上盖着薄被,双臂搭在炕几上,将头也靠了过去。
白玉梅瓶旁,小姑娘美如画。
她有气无力道:“临时想出的法子比较急,爹爹若是愿意听我一句,明日就会去找胡侍郎,南风馆加上工部双面施压,我听叶然说,孙康是个清高的人,而且还有些矫情,一定会顶不住压力去找二公主告状的,但是二公主现在知道了青绍的喜好,估计正在宫里想方设法的撩拨呢,就如那时对阡陌那般,又哪里有心思出宫管孙康?而胡侍郎听了爹爹的话,也定不会帮忙,孙康走投无路,唯有见到二公主。”
珍珠还是疑惑,“小姐,二公主可是在皇宫里,孙康就算是想,怕也见不到呀!”
她往嘴里塞了颗松子,面无表情的嚼着,“别急呀,等叶然回来,你就知道啦。”
珍珠看着外面的天色,便搬来圆凳坐在小姐身边绣帕子,“叶侍卫不是要去南风馆吗?那里开门晚,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小姐若是困的话就去睡吧,奴婢在这里守着。”
顾初月慢悠悠的撑着炕几直起了身子,眉眼低垂,“我哪里还有心情睡觉?咱们一同等吧。”
两人就这么坐着,一个比一个清醒。
直到支摘窗被敲响。
两人同频率抬头,相视而望。
珍珠微微起身,轻声道:“可是叶侍卫?”
顾初月也侧耳听着。
叶然拱手道:“大小姐,属下回来了。”
她这才道:“如何?”
“已经和管事说了,属下走后,管事大发雷霆,再不久,孙康就被放回了宅院,但是走路摇摇晃晃,属下怀疑他被用了刑。”
顾初月不大相信,“孙康可是二公主的人,管事还敢对他用刑?”
叶然想起当时孙康走路的姿态和面色,也有几分说不清楚,“当时属下看的清楚,他面色潮红步伐无力,但是衣衫整齐,毫无血迹,又不像是受了皮肉伤的样子……”
顾初月猜道:“那……难不成是内伤?”
叶然忽然脸色一红,结巴道:“也、也、也有可能是被下了药……”
她一听,刚开始还没听明白,可听到后面,叶然支支吾吾也说不清楚话,她这才了然几分。
上次她去,就觉得里面小倌身上的熏香不是普通的香料,而是掺了催·情的香料,没想到还能用来当做刑罚?
叶然握拳咳了一声,问道:“小姐,那属下接下来怎么做?”
顾初月靠在墙上,水杏眸中映着忽明忽暗的莲台烛火,小巧的鼻子上不知是蹭了些什么,一点红浅浅晕染,如同轻灵的壁画一般。
叶然没听到声音,又问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