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外面的天色,衣服没干,也没有听到消息传来。
还不到离开的时候。
她便应下了,“那就叨扰娘娘了。”
安妃长叹了口气,“这宫里冷清惯了,顾大小姐愿意坐一坐,何来叨扰一说。”
“娘娘今日帮了臣女这么一个大忙,反而还这么客气,不如,娘娘便直接叫臣女初月吧,顾大小姐、顾大小姐的叫着,臣女听着实在是于心不安。”
安妃笑了笑,“好,初月,你也别站着了,快坐吧。”
素儿搬来一把圈椅。
她缓缓落座,在这样的场合,腰身已经习惯性的挺直,手臂端放在小腹前。
安妃见她礼数周全,不由捂唇一笑,继续摆弄着桌上的针线。
两人也不说话,直到慢慢传来摆弄布料的声音。
顾初月就这么坐着,两人也不说话,她也没什么事情做,消息没传来前,或是衣服没干前,难不成就这么大眼看着别人绣衣服?
桌上虽然摆着糕点,但是她刚刚已经被广白塞饱了,现在什么也吃不下去。
而桌上的盖碗茶她刚刚也看了,是她最讨厌的荷叶茶……
就这么干坐着,实在是尴尬。
安妃见她也不动,便放下了针,微微蹙眉,“可是糕点和茶水不合心?”
顾初月一听,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也不怕娘娘笑话,臣女刚刚被小白拉出去,同他吃了不少零嘴儿,这会子哪里还吃得进?”
安妃上下打量着她,“初月看起来如此苗条,不像是好吃之人,没想到和小白一个心性。”
听她这么一说,顾初月的脸更红了。
但总算是找到了话匣子,不至于一直尴尬着,她主动开口,“不瞒娘娘说,臣女惯喜欢吃那些蜜饯果子,可吃了这么多,却没有吃到过像今日这么香甜特殊的。”
安妃也有些好奇,手上针线却不停,“哦?是什么果子,竟能得初月这般赞叹?看来,御膳房的手艺又精进了。”
她浅浅一笑,也有些回味,“不是御膳房做的果子,听小白说,是刚刚那位名叫素儿的宫女做的,臣女吃过许多的柿饼,却都比不过今日吃到的这份。”
安妃动作一顿,手中穿着红线的绣花针悄然从手中滑落,掉到了盛满线团的竹篓子里,手指却依旧僵滞着,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变得毫无血色。
顾初月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起身道:“娘娘,您没事吧?”
安妃扯着唇角,却怎么也扬不起笑容来,“无碍,刚刚手抖了下。”
说着,竟把手伸进了竹篓子里去找那根针,手无措的翻找着。
“嘶!”
“娘娘?!”
安妃的食指指肚上被划了一条长长细细的伤口,伤口虽细,却不断落着血珠。
素儿立刻上前,用帕子包住了安妃被针划伤鲜血直落的手指。
“娘娘可还好?要不要奴婢去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