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地捶了下头,“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
既然被人发现了,她只好走了过去。
珍珠见那人毫不犹豫地走了过来,连忙挡在了小姐身前,“你、你是谁啊?”
裴悦渐渐走近,“你们又是谁呀?怎么在这里?”
珍珠看那人打扮不像是刺客,便退回了顾初月的身侧。
裴悦跑了许久,发髻有些松散,赤金彩宝蝴蝶步摇随意地挂在发髻上,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娇小玲珑的身子上累着锦缎华服,绣纹美轮美奂。
她虽妆容端庄服饰优雅,可眉眼间却是与之不匹配的天真和忧虑,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摆在了脸上。
她自报家门,“我叫裴悦,你是谁呀?”
顾初月一听这名字,觉得十分耳熟,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到过,不过看对方正值妙龄,且冠皇室大姓,怕是哪位娘娘膝下的公主。
她福了福身子,“臣女参见公主。”
“免礼。”裴悦还是好奇,她围着顾初月转了一圈,“你长得真漂亮,但是有些面生,我不记得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臣女姓顾,名初月,是顾学士家的嫡长女。”
“哦……我想起来了。”裴悦想起来了,她曾经见过这位顾家小姐。
就是她装扮成小太监随着嘉贵妃的队伍出宫参加张夫人的生辰宴那次,言家少爷还把赢来的蜂巢蜜送给她了呢。
顾初月却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场合有见到过这位裴悦公主,生怕又是原主惹过的什么潜在大锅,连忙转移话题:“诶?这么晚了,公主怎么跑到这来了?娘娘们都在牡丹亭呢。”
裴悦不开心地坐在美人靠上,“我耳朵上生了冻疮,他们非逼着我抹药,我不想抹,就逃出来了,抹那个药可疼了……”
顾初月这才注意到她的耳朵,红肿结痂,确实是冻疮所致,但是,疼?
她也起过冻疮,虽然都是轻微的,但也体会过其中的不舒服,不过后来坚持抹药膏,都已经好很多了,抹的时候清清凉凉地,一点也不会疼。
她提出建议:“太医院应该有许多药膏才是,公主可以换个药膏用呀,养好冻疮可是个漫长的过程,不能急,否则恨容易前功尽弃的,结的血痂尤其不能抓。”
裴悦苦恼的塌下肩膀,“可是,我没有选择,咦?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呀?”
她缓缓一笑,摸了摸自己已经痊愈的耳朵,“臣女之前也生过冻疮,每日坚持抹香膏,虽然治疗时间长,但是效果还不错。”
裴悦放松地靠在美人靠上,望着回廊上挂着的灯笼,眉眼都蒙了层失落,“我这冻疮已经好几年了,每年反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尤其抹完现在的药膏,疗效虽然好,但是过了规定时间,就好痒,还会溃烂……”
“什么?”她惊呼出声,太医院怎么会给公主用这样的药?
那种药就等同于现在的激素药,药效强,作用快,但会产生依赖性的,药效也会随着使用次数的增加而慢慢减退,到最后发挥不了作用的时候,症状会越发的严重。
“公主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和太医院反应,换一种药膏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