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长公主的话,正是。”
裴氏拢着宽袖,“本宫瞧着你们也面生,不知各位夫人是在聊言家的什么事?这样的欢快?说给本宫也听听,让本宫也跟着笑一笑。”
言可辛不开心地站了出来,“她们是在说我的婚事!”
“住嘴。”
裴氏侧眸看了她一眼,“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还不快退下?”
说完,裴氏再看着那些年轻夫人,淡淡道:“要真如本宫这侄女所言,本宫怕是不能解答众位夫人的疑惑,毕竟辛儿是尚书府的嫡女,老太太身边唯一的嫡孙女,这婚姻大事,自有老太太和本宫那小叔弟妹做主,哪里轮得到本宫这当伯母的操心?”
说罢,便冷下了脸:“辛儿,我们走。”
裴氏边走边道:“皇嫂送了一匹锦缎给本宫,只是那颜色鲜艳,于本宫这年纪实在是不适合,你同本宫去看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便裁了去做衣裳。”
“好。”
言可辛只能跟着离开,不忘偷偷和顾初月挥手再见。
那三位夫人到底是第一次进宫,头一次见识到这位传闻中深受隆恩的长公主的威严。
其中,有一位夫人心思质朴,没听明白,便好奇道:“这长公主说了一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另一位夫人讥讽道:“还能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告诉咱们,她这做伯母的都不操心侄女婚事,咱们这些外人又有什么资格操心,算了算了,不聊了。”
那些夫人们各回各桌。
珍珠双眼露出敬佩,“哇塞,小姐,长公主好威风啊!”
顾初月感慨道:“这就是典型的家世好,嫁得好,身份自然水涨船高喽,这些夫人的座位都是根据家世排的,长公主坐在第一排,她们当然不敢惹啦,走吧。”
那边,裴氏带着言可辛回到了第一排,看着侄女眉眼间的倔强与不满,谆谆道:“那几个年轻夫人瞧着面生,又可跟随婆母进宫来的,必定也是哪家门户的贵女,进门便握住了掌家权,这样的人,心高气盛,在宫里都是个碎嘴子,平日里不定是什么样,你若是气冲冲的同她们对峙,必定会被她们放冷箭,待你走后,更加放肆谣传。”
言可辛知错就改,难得好学一次,“那大伯母,我以后应该怎么做?”
裴氏见这个侄女还没变成朽木,便教道:“公众场合,且有长辈在场,便不要回击,自会有人为你撑腰,若是在私下,她们不占理,你气急说了几句,她们也不敢说什么,不过到底不要把话说得太重,而是巧言笑语,说得她们心服口服为最佳,不然,传出去了,会败坏你的闺誉。”
“啊?”言可辛苦恼地皱起了脸,“都气成那样了,还怎么巧言笑语啊?都要被她们气死了……”
“不许胡说!”裴悦正色道,“宫里最忌讳这个字,尤其今天还是除夕团圆夜,把那字挂嘴边,岂不是晦气?”
“哦……”
言可辛不情愿地应着,觉得宫里面规矩可真多,连说话都有一套规矩在……
不过说起团圆,她偷偷看你了眼似乎刀枪不入般的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