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道:“这、这大哥回府,怎么也算是件好事,祖母应该高兴才对……”
顾老夫人冷笑一声,丹凤眸里却是满满的无可奈何与怒意,“你、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当真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我那日同你说了这么多,你呢,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全然没有放在心上,今日宫中的事情,我也略有耳闻,你敢说,阡陌与那二公主的事情,同你半分关系也没有吗?”
顾初月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祖母,您怎么会知道阡陌?他——”
话说一半,她便拍了下自己的嘴,手动打断自己的话,扭过头懊恼地皱着脸,活像是个刚出笼的小肉包子。
这才几个时辰的功夫,怎么宫里的消息都传到祖母的耳朵里来了?何况皇帝对外的说辞还是宫女秽乱后宫,半分没有提二公主的名讳,就算是有人存心为之,想要让二公主名声尽毁,也不至于就传播的这般迅速吧?
她可听说祖母一直都在言国公府里,从未出去啊……
顾老夫人将腿上的暖手炉放到一旁,掀着眼帘看她,“你这是不问自招了?”
顾初月越发的心虚,一个劲儿的往远处靠,眼神左右飘忽,“这、祖母,您说什么呢,我招、招什么啊,孙女可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啊……”
“你长大了,嘴也变硬了,我是怎么问,你都不说,既然如此,那好,我便问你一句,今日除夕,既是你的生辰,也正逢你忘母的祭日,你可敢指天誓日的说一句,冷宫那件秽乱之事,同你毫无瓜葛?”
面上不显的怒意在顾老夫人的声音里得到了充分的提现,顾初月不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一味低着头,看着被自己揉得皱巴巴的帕子。
她其实早就料到了祖母一旦得知这件事情定会不快,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赶在这个吉利日子里,她没想到号称是铜墙铁壁一般都皇宫可以挡得住刺客刺杀,为什么连几句流言都挡不住?居然这般快便传到了言国公府中,还传得这般清晰,就连那劳什子阡陌祖母都知道了……
这下子,可是完了。
过了许久,她整理好自己的表情,眼珠一转,笑嘻嘻抬头,“祖母,现在是大晚上,哪里有什么太阳?刚刚出言国公府时天上乌云片片,怕是连月亮都没有的。”
顾老夫人的脸上依旧一片厉色,“休要跟我装傻充愣!”
顾初月被吼得一激灵,她颤悠悠地伸手揪住了祖母的袖子,一阵的摇晃,“祖母,您就别生气了,若是气坏了身体可怎么好?”
“呵!”顾老夫人自鼻尖嗤了一声,“你若是怕我生气,又为何要冒这样的天下之大险做出这等傻事?你可知若是被查出来,莫说我们整个学士府,就连忠勇公府同你远在蜀郡的外祖家都脱不了干系,陷害公主失去贞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你可知晓?”
顾初月摸了摸鼻尖,扭头望着瞥了下嘴,“那二公主哪里还有什么贞操……”
“你还敢顶嘴?”
“祖母……”
她生怕老夫人因为怒意而伤了身子,再不敢私语,“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马车里,正对着顾老夫人。
她一改刚刚到嬉皮笑脸,抬起了盈盈水眸,正视着顾老夫人的眼睛,“祖母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哪怕身在言国公府,所知消息,许是同那些身在宫中亲眼所见此事的夫人同样多,如此,想必祖母也知道,皇上金口玉言,说那冷宫秽乱之人只是个宫女,并非二公主,二公主的腿摔伤了,可正在修养中,孙女何时陷害于她?”
畏首畏尾,身其余几
鹿死不择音
铤而走险,急何能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