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月侧身便捏了把广白的脸蛋,假笑道:“看来小白今年过年时想吃满素全席呀?”
广白一听,立刻抱大腿:“月月姐姐虽然生出来胖,但是现在好苗条的!用书里的话来说,月月姐姐的腰就像是、就像是……”
广白歪着头,怎么也想不起来那句话,他一双眼睛左看右看,直到想起了观澜湖的堤岸,大声道:“月月姐姐的腰就像是柳树的树干!”
“噗!”
顾初月刚喝的一口茶水都喷了出来,“什么?柳树的树、树干?!”
她现在都那么胖了吗?
腰胖到和树干一样粗?!
广白一听,有模有样的开始背道:“书上说了,‘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月月姐姐,我是在夸你呢!”
顾初月无奈道:“‘细柳腰肢袅’的意思是女子的腰如同柳树的枝条一般,何曾成了柳树树干一般了?若是如你所说,便是另一个意思了。”
广白一听,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嘿嘿……”
顾初月点了下他的额头,便让珍珠把他带到寿辉堂自己偶尔会住的厢房里去玩儿,眼看着他被珍珠牵走,这才看向了上首,“祖母,小白不是被李太医托付给了太医院和安妃娘娘吗?怎么会跟着祖母您回来?”
老夫人缓缓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准备出宫时,碰到了在御花园里接雪水的安妃,安妃认出了我,便让我帮忙,将小白带出宫,暂住在学士府一阵子。”
她听得有些糊涂:“这李太医不是把广白托给安妃娘娘照顾的,而是托给了太医院,是广白自己总是往那跑,若是安妃娘娘无法分心,也不应该托给您,而是托给太医院呀,难不成,是……”
她想到了一个坏结果。
老夫人点点头,算是确定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安妃娘娘如同她的封号一般,向来是安分守己,又不争宠,哪里来的麻烦呢?难不成……是旧怨?”
“是新仇。”
这时,芳姑端了牛乳茶和云雾进来,正好听到了她的话,“一个娘娘衣着单薄站在梅树下面接雪水,周围有不少看热闹的宫女太监,老奴便多嘴问了几句,结果怎么着?还真问出来了。”
顾初月一听,也顾不上喝牛乳茶了,而是好奇道:“芳姑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呀?”
芳姑将托盘放到一旁,道:“老奴听说,不是哪位娘娘在为难,而是那位二公主公主,醒了之后,知道小姐昨晚的干净衣物是安妃娘娘的,一大早就去找麻烦,先是把七皇子从病榻上拉了起来给她请安,后来又说想喝用梅花瓣上的雪水所泡之茶,还威胁安妃娘娘,说是要不去采,便继续欺负七皇子,安妃娘娘这才……唉……”
顾初月一听,觉得好不可思议,“二公主昨晚犯下如此大罪,皇上对外虽然替他掩盖,但是真想如何,他自己不清楚吗?居然还这样包庇二公主?”
老夫人淡淡道:“皇上对二公主,向来是独宠。”
“这哪里是宠爱啊,明明就是溺爱,还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溺爱!”
说完,她便不服气地翻了个白眼。
老夫人眉眼一横,“怎越说越没谱了?”
她抿了抿嘴,但还是道:“那安妃娘娘,为何不告诉皇上啊,请皇上来做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