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送你了,自是你的宝贝,与那取经人无关。少时,你可将他捉去,吓他一下,就是了。”
白岳笑道:
“这倒容易,不过我大鹏金翅雕从不欠人情,你送我两个宝贝,我也送你一个,瞧你这相貌倒也如花似玉,却又面目邋遢,懒于梳妆,我有一个发箍,送你添几分颜色便了!”
谁面目邋遢了?
文殊菩萨气的不轻,四大菩萨里面,地藏王是男相,剩下她们姐妹三个,观世音慈眉善目,普贤模样儿清丽,唯她明眸皓齿,妖娆多姿,是最美的一个,哪里用得着你那破发箍?
“贫僧四大皆空,皮相落了下乘,不劳费心了!”
白岳把嘴一瞥,皮赖道:
“你不要,那就是看不起我,那什么金铙、金钵盂什么的也趁早拿开,谁爱要谁要去!”
文殊菩萨左右为难,如今四大菩萨只余她一人,如来便将这取经重担压在她头上,可这一路走来,那荡魔大帝处处占先,好几年过去了,那唐三藏还无病无灾,再往前可就来不及了!
之前那荡魔大帝无端失踪了大半年,可又有齐天大圣从中搅局,好不容易布下狮驼岭一难,偏偏荡魔大帝去而复返——
劳斯来狮都死了!
怎么办?
踌躇良久,才为难上前,道:
“既如此,贫僧便笑纳了,多谢!”
白岳顿时喜上眉梢,便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一个发箍儿,却是个金灿灿的双凤齐鸣冠,上面也镶嵌着宝玉玛瑙,垂下就根璎珞,模样儿又是华丽,又是精致。
文殊菩萨眼睛一亮,暗道:
“这妖怪倒是好眼力,添了这首饰,也不堕我姿容!”
却见那他捧着那发箍,径上前来,文殊菩萨黛眉一蹙,往后撤了一步,不愿让他染指青丝,只伸出纤纤玉手去接。
“别动!”
白岳一瞪眼,将她玉手拍开,文殊菩萨怕把他惹恼了,也不敢再动,只得任他施为,那厮赶上一步,伸手摘了她头顶钗儿,将那发箍戴好,又将钗儿别进去,仔细端详,笑道:
“这不是好看了吗?”
文殊菩萨嘴角一撇,你能在看后面加个“多”字吗?
叹了口气,将手中金铙、金钵盂递过去,白岳也无二话,便接在手里,神光一闪,丢进芥子空间。
文殊菩萨不疑有他,又嘱咐道:
“那唐三……”
说到这里,忽见他嘴里念念有词,霎时间头痛欲裂,伸手扶额,仍耐不住那痛,口中呻吟道:
“头痛!头痛!”
白岳暗笑不已,却默默的念那《紧箍咒》一遍。
把那文殊菩萨痛得满地打滚,抓破了那箍儿上的双凤齐鸣,扯断了那就跟璎珞吊坠,捣乱了一头青丝。
白岳住了口不念,她就不痛了。
伸手去头上摸摸,似一条金线儿模样,紧紧的勒在上面,取不下,揪不断,已此生了根了,再摸一番,顿时了然,惊道:
“你……你怎会紧箍咒?”
白岳笑道:
“笑话不是,如来是我外甥,他能给你,就不能给我了?”
说罢,口中又念起来。
文殊菩萨他依旧生痛,痛得竖蜻蜓,翻筋斗,耳红面赤,眼胀身麻,那衣衫儿也扯坏了,露出雪白肌肤,只恨如来只教了《紧箍咒》,却没教她《松箍咒》,一时疼痛难忍,只得哀求道:
“莫念!莫念!再念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