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妃暄高兴了好一会儿,白岳按着她头顶,将《九转元功》、《大品天仙决》、《素女经》一股脑儿输了过去。
师妃暄未及细看,又问:
“大帝,我能不叫你师父吗?”
白岳笑道:
“行啊,那你想叫什么?”
师妃暄笑道:
“我才不要给个猴头当师妹哩,你这么照顾妃萱,要不……我认你做哥哥,你说好不好?”
“什么猴头?”
师妃暄愕然回首,正撞上一个毛脸雷公嘴,吓得她“嗖”的一下就蹦到白岳身后去了,探出头吐了吐小香舌。
白岳笑道:
“悟空,你怎么来了?”
猴子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的说:
“师父,那唐三藏又遇上一个妖怪,那厮太厉害,我跟小白龙都打不过,你快去看看吧!”
哟呵,还有送死的?
白岳牵着师妃暄,便纵金光往下一跃。
唐僧已经到了黑松林的镇海林禅寺中,三人在云端观看,却没发现什么妖气,猴子则在一旁解说。
原来自从灭了老鼠精,猴子又捣了她无底洞,此间再无妖精,那唐三藏一路无病无灾,就到了镇海林禅寺歇脚。
谁知,这一歇,却生起病来。
大病三日,仍不见好,唐僧还倒命不久矣,便写了一封辞表,要那寺中僧人代他传回大唐,另派一路取经人西行。
他却不知,这是宿命。
不知多少世前,那金蝉子在佛前听法,不期打了一个盹,往下一失,左脚下躧了一粒米下界来,故而该有这三日病。
果然,及至傍晚,寺中来了一个妙龄少女,说是为躲避山贼,慌不择路,才入寺避祸。
寺中僧人见她可怜,便留下了。
那女子倒也好心,见唐三藏病体孱弱,举锅熬了一碗粥来,三藏喝了粥,果然沉疴尽去,神清气爽。
猴子和小白龙本已西行八百里,却未见唐三藏跟来,只得杀了个回马枪,却正撞上这女子。
她白日里,也颇端庄贤淑,可一旦入夜,却又四处勾引年轻俊俏的小和尚入闺,及至天明,才心满意足。
如此几日,竟有十八个和尚毙命,皆——
脱阳而死!
这镇海林禅寺中,虽有百八十和尚坐禅,可也经不得如此消耗,虽则人人自危,可那女子平日里不漏端倪,又疑不到她身上,方丈只道是什么妖邪藏匿,只得日日拜佛,求他显灵灭魔。
猴子隐在暗处,却看得分明。
当夜便化作一个俊俏的小和尚,在那女子房前转悠,欲引她入彀,结果自然打了一场,猴子大败亏输,幸亏小白龙及时出现,挡了几招,这才一起遁走……
什么人,这么厉害?
白岳皱眉道:
“仗也打了,你探明白没,那是个什么东西?”
猴子忿忿的道:
“本体是个兔子,可身上又无妖气,心头反有一尊金佛果位,她自称是灵山的定光欢喜佛,也不知是不是?”
“原来是他!”
白岳啐了一口唾沫。
猴子问道:
“师父,你认得她?”
白岳道:
“这厮原来叫长耳定光仙,本是截教随侍七仙之一,深受通天教主信任,万仙阵时,甚至将自己的杀手锏六魂幡交给她,令其在关键时刻摇动此幡,不料长耳定光仙直接卷着法宝叛变了,令通天教主失去了一败涂地,阐教万仙尽没,你说她该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