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重听完, 直接倒在地上,发出悲伤的呜咽。
可惜顾舟是真的没给它做狗饭,任凭它狗哭狼嚎也没用, 最终, 傅沉只好去拿了它最喜欢的小零食, 这才把它打发走。
三人吃完饭,又包了一点饺子, 每个人包出来的饺子各有千秋,顾秀霖的饱满,顾舟的秀气, 傅沉的规整,三种饺子下锅煮好再捞起来, 还能大致分清是谁包的。
因为顾舟熬不动夜,年三十依然早早就睡了, 没能撑到十二点, 也没做什么“睡前运动”。
第二天,程然过来拜年。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傅沉, 我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
傅沉抬头看他一眼,想起什么来:“哦,我开了免打扰。”
“……你可真行, ”程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大过年的,一个电话都不接,一条消息都不回?”
傅沉:“太多了, 接不过来, 干脆全屏蔽, 耳根清净。”
程然冲他竖起拇指, 心说傅总这个级别的大老板和他这婚介所的小老板就是不一样,傅总一键屏蔽,他这还得盯着消息,生怕错过了谁的拜年短信,损失一单生意。
“不过,你不接别人电话也就算了,怎么连我的也不接?”
“我没注意,”傅沉终于拿起手机,“行吧,我给你加个白名单。”
“……认识这么久了,你连个白名单都不给我设?”程然备受打击,“我拿你当朋友,你拿我当路人?”
“你想多了,我的朋友也没有白名单,”傅沉给他倒了杯水,“你应该庆幸,你是第四个。”
“前三个是谁?”
“顾舟,助理,秘书。”
“对了,”程然四下张望,“顾舟呢?”
“还在睡。”
“这都几点了?”程然震惊,“我说傅总,你到底靠不靠谱?我把我发小交给你,你得好好照顾他啊,约束一下他的作息。”
“他昨天太累了,今天让他多睡会儿。”
程然顿时露出怪异的眼神:“大过年的还不放过人家……”
“你想什么呢?”傅沉皱眉,“我是说,他昨天准备年夜饭太累了。”
程然“哦”一声,又觉得哪里奇怪:“你家不是有阿姨吗?”
“过年放假,让他们回去了。”
程然小声:“原来你不是一年365天全年无休压榨打工人的黑心资本家啊……”
傅沉哭笑不得,用指尖点了点太阳穴:“你对我有什么误解?”
正说话间,顾舟从楼上下来了,他打着哈欠对程然道:“来了啊,吃了吗?”
“早吃过了,”程然打量着他这满身的颓废气息,“你俩昨晚真的没搞?”
“没有,”顾舟在傅沉旁边坐下,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昨天忙了一下午太累了,咱们今天随便吃点?”
“昨天炖的肉还没吃完,我去炒两个素菜,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你起床。”傅沉说着起身,“你先清醒清醒,别等下又吃不进去。”
程然满脸错愕地看着他进了厨房,小声问顾舟:“傅沉,做饭?”
“怎么,不行?”顾舟从果盘里拿了一个苹果,扔给程然,“吃吧。”
“不给我削皮?”
“自己削。”
“那算了,”程然把没削皮的苹果放到嘴边直接啃,“傅总居然会做饭,真是难以置信。”
“我说让我妈来,他非不肯,说大过年的不能辛苦长辈,”顾舟将身体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你今天这么闲,还有空过来拜年?”
“过年嘛,也没人大过年的相亲啊。”
两人聊天的功夫,傅沉很快炒好了菜,端上来后程然非要尝,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咀嚼,惊叹道:“居然不难吃。”
顾舟看着他下了第二筷,无语道:“你看傅总长着一张会做出黑暗料理的脸吗?”
程然莫名其妙,心说长相跟厨艺有什么必然关联吗,他尝了几口便撂下筷子:“哦对了,我顺路给你们捎了几根鸭脖,一袋辣的一袋不辣的,放在厨房了——你们吃,我走了,新年快乐。”
他说着就要走,顾秀霖却突然想起什么来:“小程,你等一下。”
程然等在门口,就见她从房间里拿出一个红包要塞给他,程然连连摆手:“不用阿姨,我都这么大了,不用压岁钱。”
“不是压岁钱,是感谢你这几年一直在照顾我们家小舟,”顾秀霖硬要把钱给他,“也没多少,你拿去买点东西。”
程然捏了捏,挺厚的一沓,红包都鼓起来了,估摸着是一万,他顿时要推拒:“不行不行,这太多了。”
“给你你就拿着,”顾舟插话道,“咱俩谁跟谁啊,跟我妈客气什么呢,快点。”
“……那好吧,谢谢阿姨,”程然收了红包,“你们快吃饭,不用送了。”
等他走了,顾舟戳了戳傅沉:“怎么还坐着,去切鸭脖。”
“现在就吃?”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