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自于人类对魔鬼许下的愿望。
【梅菲斯特,为了德国取得胜利,我可以付出所有。】
“浮士德”不禁悲哀,一次又一次,自己受到异能力的蛊惑,踏入了交易的陷阱,最后被培养到极致的异能力夺舍了身体。
如今,魔鬼是人类,一个比他优秀、可以为了德国政府承担所有黑暗的政客。
【那一场全球异能大战,大家都疯了。】
【只有魔鬼赢了。】
……
外面有点凉,好像已经入秋了。
阿蒂尔·兰波被海风一吹,头脑冷静下来,自己错过了可以杀死歌德、让一个保罗·魏尔伦的指令拥有者永远无法开口的机会。
不过……冷酷杀人的事情,与梦想着全球旅游的自己有什么关系?
阿蒂尔·兰波没有穿鞋,踮着脚,用赤/裸的前脚掌走在潮湿的地面,金色的长发摇曳在他的背后,他优雅的走了没多久,便蹦蹦跳跳起来,朝着适合跳海的地方靠近。
——马上要自由了!
在选定的方向,阿蒂尔·兰波的笑容停滞,遇到了半夜不睡觉的弗里德里希·尼采。
弗里德里希·尼采见到他,开心地挥手。
“我失眠了,特意来等你!”
“你要走了吗?”
简单的两句话如同惊雷。
阿蒂尔·兰波有一种手痒,想打死对方的冲动,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大声嚷嚷出来!
弗里德里希·尼采欣赏起阿蒂尔·兰波不修边幅的洒脱模样,那双光洁的赤足,染着海水与月光,更是让他大为赞赏:“月色下的你,比白天还要真实一些。”
“你以为我会阻拦你吗?”
“快走吧,宝贝,我没有让人靠近这边,你是注定踩在浪花上的人。”
德国人手舞足蹈,与大海一起欢呼。
阿蒂尔·兰波愕然。
今天好像连连有“惊喜”?
阿蒂尔·兰波蓄势待发的重力失去了第二次使用的机会。他一脸不解,做好了拼死冲出防线的准备,来到靠近海水的边缘位置。
阿蒂尔·兰波疑惑:“你为什么不阻拦?”
弗里德里希·尼采喋喋不休:“为了德国,我是该阻拦你,又为了德国,我不能阻拦你,你知道吗?宝贝,你身上有无数种可能性,压根是一个核/弹级别的定/时/炸/药。”
阿蒂尔·兰波受不了这种委屈,一脚踹过去,凶神恶煞起来:“你小心我不走了!”
弗里德里希·尼采大笑,投降道。
“我说错了,宝贝你一点危险性都没有,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的人。”
“英国有人比我好看。”
阿蒂尔·兰波歪话题的能力一流。
“宝贝,英国人的审美太差劲了,我们不要相信他们庸俗肤浅的眼光。”弗里德里希·尼采变了一支用手帕折叠的玫瑰花出来。
一阵风吹来,玫瑰花变形了。
弗里德里希·尼采果断塞入口袋,双手叉腰,一脸从容的当作没送人。
“我就喜欢你这样拥抱黎明的人啊!”
阿蒂尔·兰波一只脚踏出边缘,听见“拥抱黎明”的时候,脚步莫名停下。
【这个世界太厉害了。】
【一个、两个能读懂我的人出现。】
【为何在十九世纪末,我走遍欧洲,前往非洲,几十年都没有碰到触碰我灵魂的人,是我的运气全部用在了文野世界吗?】
金发蓝眸的法国美人回头看尼采。
“我真的要走喽?”
阿蒂尔·兰波永远有一颗在期待着什么的心,勇敢而无畏,从来不会被失败困住。
弗里德里希·尼采像是知道他无法说出口的愿望,说道:“我们不一样,你也不要妄图在我身上找到共同点,宝贝,永远不要对别人吐露痛苦,平庸的人无法理解的你的烦恼,你很特别,只有像我们这样的人能够明白。”
“宝贝,你是一个在跳舞的人。”
“我负责当台下的观众。”
“千万不要觉得自己是异类,那是一群听不见音乐的人认为你在发疯。”
弗里德里希·尼采不再像白天那样疯狂到精神不正常,神情犹如坠入深渊一样寒冷。
这个时候,阿蒂尔·兰波才记住他的眼睛是铁锈般的红色,犹如血液凝固的色泽。
弗里德里希·尼采说道:“我走在命运为我规定的路上,虽然我并不愿意走在这条路上,但是我会让自己笑着走下去。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至于适当的路,正确的路,和唯一的路,这样的路并不存在。”
说到这里的尼采依旧高兴,诠释着他笑着生活的本质:“宝贝,你是我人生中的一道风景,我会将记忆化作照片,好好的珍藏。”
“是这样啊……”阿蒂尔·兰波听懂了尼采的真心,“我这道风景最多迷住你片刻?”
“噗通——”
阿蒂尔·兰波把尼采推入了大海之下,一脸要让你爽一爽的冷漠表情。
“看来要更美一点才行。”
临走之前,他又把尼采收拾了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