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呆呆愣愣的盯着她,唇被她咬的麻麻的,空落落的心好像复苏了,咚咚咚的跳得他呼吸粗重起来。
想要她一直这样对自己。
“阿瑾,疼不疼”,她不咬他了,轻轻地啜吻他,指腹探上他腰腹上的鞭痕,声音温柔缱绻,“傻不傻,你早就不在暖娇阁了,你是阿瑾,不是寒允,不用伤害自己讨好我,我只要你陪着我,每天就特别开心,我喜欢你阿瑾,至死不渝。”
他的心被她吻得麻麻的,觉得她的声音也好好听,听得他忍不住将手放在了她的细腰上,喉结又是一动,红眸里像是有岩浆流动,克制隐忍,像是要爆发了。
毕邪想着反正他意识不清,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就把玩着鞭子也不害臊的道,“阿瑾,你不需要这些东西也可以取悦我,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棒,特别的棒——”
话音刚落,一只手就轻轻地绕到了她的脑后,另一手则勾住了她软细的腰肢,将她带着一个旋转,躺在了她身下,一个炙热掠夺的吻急急地贴了上来,深入而热烈,沙哑着呢喃了一声,“阿邪”。
“阿邪,阿邪,阿邪……”
他喑哑的声音性感中带着蛊惑,每念一声就失控一分的收紧了手臂
“阿邪……”
数年后。
也不知道是谁泄露了此地有处桃花源,每当桃花盛开之际,这里便成了远近闻名的景点,有不少游人会登山赏花,吟诗作对,路过宅子前,总会讨杯水来喝。
毕邪也从这些人的谈话中得知,夜熙国的新任皇帝乃是一位女皇,是司瑾的一位皇姐,她即位后力排众议,减轻赋税勤政爱民,这些年百姓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两国也没有再交战,甚至还开放了两国通商通婚。
在这个世界和司瑾幸福的生活了几十年,虽然没有孩子,但毕邪觉得自己幸福得都不想离开了,她的阿瑾,从不会做饭到学着做饭,从不会洗衣到学着洗衣,他不请仆人,因为只想和她两个人,但他宠着她惯着她,承担了所有的责任,成为了全能。
他每天清晨都会给她摘最新鲜的一束花回来,给她所有的浪漫和温柔。
等年纪大了,她便不要他每天早起给她摘花了,她不需要花,只想和他在这个世界能再多相处一会儿。
然而有一日,她醒来后床头的位置空空如也。
被窝里他的位置是冷的,她就知道他又没听她的话,坐起了身,下床推开门去找他,春意料峭,她想快点走,但这副身体机能衰退,已经走不快了,她只能向如花询问位置,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
他倒在满是刺的灌木丛里,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时间,手里握着一束迎春花,腿上被刺扎的鲜血淋漓。
她又心疼又生气,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蹲下身去拨开那些有刺的植物,忍不住埋怨:“都说了年纪大了不要往外跑,你偏不听,我不要这些花儿了,我老了,戴在头上也不好看……”
他有些心虚,轻轻地笑:“今天是阿邪嫁给我的第四十二年。”
“阿邪在我心里永远是小姑娘,不论多少岁戴花都好看。”
毕邪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滴答答的滚了下去,落在了他的脸上,“你尽会哄我。”
“我只哄你。”
她的心忽然就崩溃的一塌糊涂,除掉那些刺将他抱在怀里,揣上他的手放在胸口,“你冷不冷?我们休息会儿就回家……”
“警报警报,检查到反派boss现在心率过低,请宿主及时完成任务。”
“怎么回事?”毕邪蹙眉,“反派不是觉醒了吸血鬼血统吗?为什么会死?”吸血鬼不是永生的吗?
如花:“布吉岛诶,但他的生命体征确实快消失了。”
毕邪又看了一眼司瑾,哭着闭上了眼睛,她的脑海里都是那个意气风发,倔强又敏感的偏执少年,总爱穿着露出雪白小腿的撩人短衫,被她逗一下却会羞红整张脸,他会为了逼她自爆身份跳入冰冷的池水,会因为她随手编的一枚玫瑰戒指暗暗窃喜、珍贵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