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圣人的心肝儿,怎么也轮不到她指着人家鼻子想骂就骂。
自己的儿子她还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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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传开的特别快,因胡明德一门心思要去请罪告饶,抬着血淋淋的胡可贞走街过巷,那血腥气恨不得飘的满盛京都闻得见。
又在昌平郡王府外闹了那一场,之后灰头土脸的被赶出来。
众人起先不知是何缘故,后来才有人说起,原是那天茶楼中,胡可贞言语间羞辱了裴大姑娘和姜家大姑娘。
可又奇了,那日二殿下和小郡王明明封了众人口,不许再往外传,怎么胡家还自己上赶着去认罪?
结果不到半个时辰,连王家和徐家也捆了儿子登门去赔罪,纷纷被昌平郡王关在门外,根本不见。
宁昌侯夫人无奈之下央到顾家去,谁知道魏夫人一听这话,索性把人轰了出去。
三家闹了好大一场没脸,众人却暗暗咂舌,这两位姑娘可真是金贵,朝廷三四品的大员,还有一位侯爵,加在一块儿也比不过啊。
官宦勋贵人家尚且如此,他们这些人,以后最好本分点,姜裴两位娘子的闲话,一个字都别挂在嘴上,心里头想也最好不要想,否则还不丢了小命去?
是以赵禹一行自练武场回城时,姜莞和裴清沅坐的马车,就被城中百姓纷纷以一众复杂且敬而远之的神色观望打量。
赵禹瞧着不对劲,骑马的速度缓下来,吩咐人去打听,结果听说这样的事,冷笑着扫了赵行一眼:“你干的好事。”
赵行不以为意,耸了耸肩。
赵然听得一头雾水:“难道他们三个疯了?傻了?都说了下跪赔礼揭过不提,怎么了?自己觉得于心有愧,回家跪在他们阿耶阿娘面前认错领罚呢?不然侯爷和两位大人怎么知道这事儿的?”
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有人干的好事。
赵禹重重哼了一声:“闹得满城风雨,不成体统。”
赵行摸了摸鼻尖:“恐怕要传到父皇耳朵里,我还是先到福宁……”
“自己找个地方待着,晚些时候再回宫,我先去见父皇,将此事回禀。”赵禹连看都不想看他,就会给他惹麻烦的麻烦精,可又有什么办法?还不是得上赶着替他善后,总不能真让父皇把他拉出去打板子,“听见没有?”
赵行抿唇说好,赵然就是个傻子,这会儿也醒过味儿来,惊悚的看向赵行,颤颤问他:“你……你干的?你干了什么,闹得这么大?胡右丞快把胡可贞打死了……”
那种混账,打死干净,真打死了,他倒肯高抬贵手,揭过不提,至少胡明德是为民除害了。
偏偏是下了狠手没打死,拿这个卖惨卖可怜,想先去求着皇叔放过,还想着来日升迁有望呢。
赵行面色微沉,并不理会,回头往身后马车方向看了一眼:“大兄,我突然改主意了。”
正准备快马先行的赵禹愣了下:“还想干什么?”
“我自己进宫跟父皇回话,大兄你陪表弟去一趟郡王府吧。”赵行语气坚定,并不是在同赵禹商量的态度,“皇婶肯定生气,除了表弟要挨骂,两个姑娘可能也跑不了,有你在,劝着点,皇婶的脾气或许压一压。这事儿……我自己做的,总不能敢做不敢当,父皇要打板子我也认,大兄别替我兜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