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怀遥吃着蛋糕, 闻言不禁勾了勾嘴角，给他倒了杯温水，“你刚才出去了？”
柏锦言摇了摇头, 喝了口水说：“没，导演给的。”
蛋糕看着平平无奇，但这个口味吃着倒是很特别。
乔怀遥这才注意到蛋糕上那小块缺口, 他弯了弯眼睛，“刚才赵导找我直播，我的手机都是照片, 内存不够，就用你手机开了。”
“嗯。”柏锦言放下杯子，看了眼倒扣在桌上的手机，低头亲他一口，“晚上我订了餐厅, 一会拍完过来找你。”
乔怀遥点点头说：“好。”
柏锦言只是拍戏中途那一会时间, 回来送个蛋糕, 没有多留便回去继续拍剩下的戏份。
等柏锦言走后，乔怀遥才把手机立起来。
虽然只是声音出镜，但是弹幕满是柏锦言的名字。
“露个脸, 露个脸啊倒是！！！”
“来都来了真的不打算让我们看一眼吗啊？哈喽？”
“果然, 我就知道，守在这个直播间，迟早能看见柏锦言（听到声音也算）。”
“自从他上次颁奖典礼露脸之后, 就没有在公开场合露面了吧？”
“柏锦言你自己说, 你有没有点明星营业的自觉？！微博给我发九宫格照片！”
“乔乔说什么好吃啊？导演给的啥呀？”
……
蛋糕上的包装没有完全拆开, 只露出部分里面的蛋糕。
讲题的事情暂时押后。
乔怀遥慢条斯理的卷起边缘的包装, 慢慢吃着。
看见弹幕上有人问是什么吃的, 乔怀遥拿着那个蛋糕往镜头前面送了一些，“这个，应该是蛋糕。”
巧克力蛋糕。
包装上面印着的牌子是他没见过的。
乔怀遥留给了直播间观众截图的时间，而后便放下了手。
蛋糕不大，差不多只有手掌一半大小。
乔怀遥吃的慢，这蛋糕吃到后面也不会觉得腻或者齁甜。
温吞的吃完这块蛋糕，
乔怀遥擦了擦手，确认手上没有留下什么巧克力，才去拿自己的笔记。
巧克力落到纸张上，很难弄干净。
要是化了不小心蹭一下，那纸直接就报废了。
乔怀遥轻咳一声，说：“继续讲后面半章。”
弹幕：“虽然我听不懂，但是听乔乔讲笔记的声音我能听一年。”
“同样的专业词，我化学老师讲的我想打哈切，乔乔讲的，我觉得我听不懂我对不起他。”
“声音好听，长得好看还是清大学神，我何德何能让你直播给我看。”
“女娲你怎么回事，呜呜呜……我真的要闹了。”
“女娲：这小泥点子还挺活泼。”
……
直播人气偶尔是三个点，偶尔是实时上升的人数，然后用不了几秒就又重新变成三个点。
看得出来，还是有人不断尝试着进入这个直播间。
只是，出去的少，想进来的人位置不够，只能被挡在外面。
想进来的人永远比出去的要多。
直播软件的工作人员在努力，扩容到最大限度之后也是有心无力。
再加上刚才柏锦言声音出镜，虽然只这么一会，甚至连话都没说几句就匆匆走了。
但那部分内容还是被粉丝截下来在微博上，更多柏锦言的粉丝也开始尝试进入直播间。
赵家墨原本还在高兴人气，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
他家的服务器好像不太行了。
赵家墨：“……”
头一回这么丢人。
刚才本就有点堪堪维持的感觉，现在直接人气太高给干崩了。
花了那么多钱维修服务器，找时间得给它换掉。
幸好直播间还能正常直播，只是APP和直播网页打不开。
赵家墨给乔怀遥发消息：【真的不考虑签个长期直播的约吗？】
乔怀遥指尖一顿，【不。】
直播不算是兴趣，讲解笔记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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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后面部分内容讲完，比乔怀遥预计的时间要短很多。
柏锦言这会还没回来。
但再讲第二章肯定是来不及，乔怀遥更倾向于剩下的时间，用来等他哥拍完戏回来找他。
乔怀遥合上笔记说：“今天直播就到这了。”
弹幕顿时呜哇喊叫着。
“别啊！这才几点啊，柏哥不是还没有回来吗，乔乔别走！”
“第一章听完受益匪浅，谢谢学神。”
“不要啊！我还等着看柏锦言呢，真的不打算让他出个镜吗？”
“看得出来，乔乔是第一次当主播，不熟悉流程。来我教你，下播之前要说下次直播的时间，还要说大宝贝们下次再见。”
“大宝贝？老师用词委婉了啊。”
“挺好挺好，有其他学校的高材生看直播，老色批们都有所收敛，朕心甚慰。”
……
直播比较费电。
好在休息室里有放充电器。
乔怀遥直播的时候一直连着充电器，关了直播后再看，电量也还是满格。
桌上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除了书和笔记本，也没有其他要带的。
手机一直在震动，乔怀遥以为是小群的消息就没有急着打开。
都收拾好出去的时候，指尖点开聊天软件，发现消息不仅是小群，班级大群里也有@全体成员。
还是导员发的。
是几个小时以前的消息。
导员：【@全体成员，考试挂科的同学可以来这个直播间看看，我们班乔怀遥同学在讲解考试相关知识点。】
算算时间，好像是刚开始直播讲笔记不久后，就有了这条。
丘书峰在小群里默默的打字：【我可算知道直播间为什么这么难进去了，不仅是教授说了，咱们系的导员，在所有相关群里都发了，物理系那边都得到信了！】
虞兴凡也说：【论坛里也都是相关帖子，学神最近在论坛出现的比较频繁，很多人都知道S 的成绩。版主还把带了直播间链接的帖子置顶，宣传让大家去看。】
王展：【救命……就我一个傻子从头到尾，一直到直播结束都没挤进去的嘛？】
虞兴凡：【现在好多人都在求问下一次直播时间，学神你有想法吗？】
乔怀遥回复说：【暂时没有。】
虞兴凡：【好，我去回他们一下。】
柏锦言进来的时候，见乔怀遥还坐在桌边，便问道：“还没忙完吗？”
乔怀遥起身说：“没，已经下播了。”
他注意到柏锦言的头发还在滴水，“哥你洗澡了？怎么不把头发吹干了再出来。”
现在天气冷，剧组这边倒是想供暖，但是只能满足有门的屋子里是暖和的。
其他的地方不管是开空调，还是用暖灯，热乎劲都留不了多久。
乔怀遥从化妆柜里了新的毛巾和吹风机，简单擦拭掉发尾的水。
他打开吹风机，“你也不怕感冒。”
柏锦言怕乔怀遥等急，他随便擦了擦头发就出来了，闻言他轻笑一声说：“下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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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拍摄很顺利。
剧组早收工早散场。
休息室里放了几件乔怀遥的外套，都是加绒的或者比较厚。
夜里凉。
平时乔怀遥也是没课的时候才能过来。
在剧组待那么久，休息室里的温度高，穿的太薄，屋内外温差一大，就容易生病。
柏锦言一早就在这边备下了。
他刚从外面进来，今天降温加上飘了点雪花，要比平时冷些，就挑了件厚的，“穿这件吧。”
“好。”乔怀遥从学校穿来的那件有些单薄，中午那会还不是很冷。
而且在教室上课，都是有暖气和空调的，也不用穿那么厚。
乔怀遥把衣服自带的帽子也戴起来，帽子有些大，前面垂下来都能遮住他半张脸。
拎着帽子边缘往后带了些。
柏锦言接过帮他整理着。
帽子边缘有一圈绒毛，淡蓝色到白色的渐变。
这个颜色看着很干净。
乔怀遥稍微仰着头，老实乖巧的等着柏锦言弄好帽子。
柏锦言眸色一暗，思绪流转间不禁俯身凑近，呼吸交错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很轻，一触及分。顿了顿，他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乔怀遥轻眨了下眼睛，“唔……哥？”
太过喜欢，有时候反而会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柏锦言嘴角微抿，他抬手拢好了帽子，顺手揉了揉乔怀遥的脸颊，笑着说：“司机在外面等着，走吧。”
乔怀遥说话含糊变了音，闷声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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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休息室，场务在指挥着收东西。
这场戏用到的群演比较少，剧本本身也只是从学校案件展开的一个故事。
地方不大，还是废弃学校，用不上群演。人一少，收拾起东西来也快很多。
陆路站在楼道口，没再往里面休息室那边去。
就等在外面，手里拿着两把伞。
见乔怀遥他们出来，便上前递上雨伞。
雪下的不大，但是落到身上立时就化了，更麻烦。
柏锦言只拿了一把伞，搂着乔怀遥的腰身将人带到伞下，不徐不缓的往外走。
陆路见状，自己默默地撑了一把伞，本想快走几步到前面开车门。
毕竟别家明星上下车，那都是助理给开门。
作为一个非资深助理，陆路还是知道一些别人家助理都是怎么做的。
但走慢了一步，柏锦言已经将门拉开，大半的伞遮在车满边，护着乔怀遥进去。
陆路顿了顿，不禁怀疑，他柏哥好像不是第一次把助理的活给干了。
失业危机响起警报。
柏锦言上车前将雨伞递给旁边的陆路。
陆路赶忙上前，嘴角咧到飞起，“柏哥你坐，我来关门。”
柏锦言：“……？”
车上有专门存放雨伞的地方，斜着摆放，雨水会顺着雨伞滑落，然后聚在一个小盒里面。
小盒里的水到一定程度会自动排到地上。
陆路关上门就去收雨伞了，脸上满是美不滋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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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乔怀遥坐在电脑前，面前摆着笔记本电脑，手机还放着翻开的笔记。
他手里拿着笔，时不时点下两个按键，稍作斟酌后又删除。
柏锦言进来放下果盘，见他还在忙着之前内容，问道：“作业很麻烦吗？还差多少？”
乔怀遥滑动鼠标向上，“作业弄完了，我想把申请实验室的报告一起写了。”
早点写完，等开始收申请的时候直接交上去，交的早也能早点批下来。
柏锦言神色泰然自若的点点头。
乔怀遥看着他如此淡定的模样，不免轻笑一声，拿小签子扎了一块苹果给他，“我打算申请实验室，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惊讶一下吗？”
柏锦言吃下那块苹果亲了他一口，语气含笑道：“如果高中可以申请实验室，那你在高三就会有自己的实验室了。”
只是高中给不了这种待遇。
倒是有大学伸出橄榄枝，可这种情况，基本上属于，只要你选择了哪个大学的实验室，你未来就会去这所大学上课。
当时乔怀遥择校的事还没定，加上高考在即就忙着考试去了。
乔怀遥弯了弯眼睛，“我不跟老师，自己做实验的话，整理的事可能得辛苦哥你帮我了。”
“那不叫帮。”柏锦言拿着果盘喂他，“是分内的事。”
乔怀遥愣了一瞬，他本是在逗他哥。
却没想到柏锦言会这么说。
乔怀遥嘴角微扬，抿了抿唇，轻咳一声，开口间却还是带着笑意，“那我写完再给你看。”
柏锦言揉揉他的头发，“明天早课，今天不早点睡吗？”
“我还不困。”乔怀遥学习的时候容易忘记时间，也不会觉得累，思考会使整个人变得轻松。
他想了想，和柏锦言商量着说：“等我把三分之一的序列写完就去睡。”
柏锦言抬手调整了一下台灯的亮度，轻声说：“好。”
申请实验室的报告，要写的细致却又不那么细致。
精准把控好这个程度。
乔怀遥写报告的时候，柏锦言时不时进来放下零食，亦或者送一杯牛奶。
柠檬水和热茶也都摆在乔怀遥手边。
之前拿进来的果盘都是削好皮，切成正合适入口的大小。
乔怀遥没怎么动，继续向下添加着内容。
柏锦言看了一眼桌上，需要准备的东西差不多都拿过来了。
随后便搬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陪着。
乔怀遥手不离键盘，柏锦言就看着他写，时不时喂一块水果。
有些削过皮之后的水果容易氧化，柏锦言把那几块自己吃了，压在下面外表还是完好的才喂给乔怀遥。
乔怀遥视线专注看着电脑屏幕，送到嘴边的水果也没多思考便吃下。
认真学习时候的乔怀遥最好投喂，吃的也比平时多些。
等打完剩余的序列，乔怀遥折返回去又检查了一遍。
确认无误之后才保存。
柏锦言见状，把那杯还没动过的牛奶推到他手边， “牛奶喝了，去休息会。”
乔怀遥伸了个懒腰，“好，哥你也休息一会。”
他在写报告的时候，柏锦言也没闲着。
柏锦言揉了揉他的头，“先回屋吧。”
“嗯。”乔怀遥应了一声。
关上电脑，他拿着牛奶回了卧室。
今天那场直播，热度大多都在大学生群这边以及学校的论坛。
微博上的热搜是直播APP崩溃，点进去才能看见乔怀遥相关。
但当他打开微博的时候，意外发现柏锦言又上了热搜，连带着还有一个#兄弟#的话题。
乔怀遥抿了一口牛奶，随意点进去。
还以为是营销号，或者是赵家墨导演要炒热度来推下周的第二期综艺。
可点开之后才发现，发微博的是一位不认识的导演。
钱易彬？
乔怀遥没印象，看到微博头像后才想起来，这位导演好像是柏锦言现在拍的那部电影的导演。
钱易彬V：【拍戏的时候我都会备一些甜品，累的时候简单吃一口，能撑到拍摄结束。】
【之前准备的都是很甜的那种巧克力，前几天偶然遇到个私房甜品，觉得味道不错，就用那家甜品替代了巧克力。】
【今天拍戏的时候给了@柏锦言一个，他吃了一口，问我要了私房地址就走了。我还以为怎么回事呢，结果今天回来发现了个粉丝剪辑的直播回放，这才明白怎么回事，哈哈，真是个爱护弟弟的好哥哥啊。】
……
钱易彬导演几乎每天都会发一个剧组发生的趣事。
分享剧组生活。
这条热度格外的高。
评论区大多都是柏锦言和乔怀遥的粉丝。
“好家伙，我TM直呼好家伙！”
“我走在街上看手机，一头撞在电线杆上然后抱着电线杆大笑，旁边的人都问我怎么了，我大喊我磕死了啊啊啊！”
“吃到好吃的东西，第一时间跑去分享给弟弟吃。”
“我看了后面的直播，是很小的一个蛋糕，但乔乔好像真的挺喜欢吃的。”
“只吃一口就能分辨出是乔乔喜欢的口味，你说这是哥哥照顾弟弟，我可不信。”
“真的，不公开吗？你们真的很适合公开啊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