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布:“悟道。”
扈轻:“怎么悟?”
绢布:“多冥想。”
扈轻:“什么是道?”
绢布:“...我只是个器,器是没法悟道的,连这些都要问我,我是天道吗?”
扈轻:“这么气急败坏做什么?我问你,当然是因为你在我心中地位崇高无所不能。”
绢布:...我无话可说。
冥想,冥想。
扈轻找了个悬崖上的古松,盘腿坐在上头冥想。冥想,想,想什么呢?
一开始,扈轻还使劲钻研“道”究竟是什么。现代文化里,道是事物本质,是发展规律,那这个世界呢?若遵循生命本质和生死规律,还做什么修行求长生?还是说,凡人有凡人的道,修士有修士的道,要各行其道?
道道道,不知怎的,扈轻就想到以前的道,各种道,道上跑着各种车,烧油的,用电的,两轮的,四轮的,没有轮子的。
又想到飞剑,还有灵舟。想飞就飞,不用看日子,不用看航线。好像...挺不错。
又想到种种便利的电器。这里也不错啊,清洁术解决了大部分的家务,她可以辟谷,又能免去相当一部分家务,做饭做活都成了生活的调剂。也挺不错。
就是可惜,没什么娱乐。但有真实的探险和动物世界啊,她还学了一门手艺,成为真正的技术工。挺好。
扈轻把两个世界翻来覆去,最后得出自己现在生活得挺好的结论。
尤其现代社会她没牵挂啊,反正没人在乎她,她的心结也都解了,那还怀念什么?
怀念手机...
唉,但凡这里的人娱乐性强一点,把手机做出来呢。
扈轻扯了扯领口,有点儿热,她觉得她太想手机了。
更热了。
她抹了把额头睁开眼,对上一张血盆大口。
也不知脑子怎么抽了筋,面对近在咫尺的血盆大口,扈轻猛的一投,把自己塞了进去。
绢布:这是什么骚操作!
血盆大口是一只老虎的,修真界的老虎会爬树。
老虎在林间散步,看到悬崖半腰里那棵老树上头坐着一个人,晨曦在后头,把人的轮廓照得分明。
太嚣张了,这不是明晃晃的要它去吃?
老虎上了悬崖,踩着石头往下跳,跳到树上,那人竟然还不动,它很生气。太看不起它了。几步过来,张开大嘴,咬——嘴巴没合上,嘴里塞满了,喉咙也塞满了,喉咙下头也塞满了。
扈轻手在头前头,使劲儿往里钻,老虎在树干上打滚冲撞,想把她吐出来。
扈轻就不出来,她想事情想太久,一时不能恢复正常,这会儿三魂还有两魂没回来,跟个二愣子似的一条道非得走到黑。
她就是要把自己全塞进去。让你吃个饱。
绢布:太二了,太二了,它是选中了个什么玩意儿。
老虎空有一身力气和灵力不能往自己嘴里使,爪子去抓扈轻的腿。呲啦呲啦,扈轻外头的衣裳被撕成布条,露出里头的轻甲薄衣。尖锐的爪子在轻甲上留下白色的痕迹,却没有抓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