峋泑:“哦,家主可要仔细的想。”我很期盼的。
“...”
我只是客气一句,你可以挽回呀,自己给自己取名,多难得的机会呀,少年你何必想不开呢。
峋泑急于与过去割裂,并不想保留一个不美好寓意的名字,希望得到新生,从一个新名字开始。
扈,扈什么呢?
那头余家五个被扔在地上供人欣赏了好半天,身体里那股麻痹的感觉才退去,涌起无边无际的痛来,哀嚎惨叫丢足了脸,喊了路人许了好处唤来余家人。
宝平坊太大了,大到并不能在街上遇到自家人。而他们浑身骨头断了不知多少处,手指头都抬不动,根本没办法发纸鹤。
而世态炎凉啊,他们躺在地上任人打量笑谈那么久,竟然没一个好心人上前帮忙!
气死了,气死了。
等余家人找来,大惊失色的将他们抱进马车,骨头错位震动的痛楚让他们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嚎,回家还要面对来自长辈的疾风骤雨。
恨意丛生:“祖父/伯祖父/叔祖父,杀了峋泑。他的命是我们余家给的,我们余家有权收回他的命。”
大人们却不这样想,哦,他们也觉得峋泑的命是余家的,可是,峋泑身后有人,那人——
想到这些天打探来的消息,那个女子,似乎不是好招惹的。
但大龄孩子们叫着闹着非要峋泑死,最好把那个老女人也杀了。
扈轻:再叫一声老女人,老子弄死你们丫。
“啊啊疼啊——祖父,你要给我报仇啊——”
疼,太疼了。不知那个该死的老女人用的什么手段,明明接骨后用了药膏和丹药将骨头长好了,断骨的疼痛却仍在,什么法子都不管用,甚至更疼了。
真特么邪门。
“那老女人肯定是个邪修。”
“给我们报仇。”
“弄死那个该死的小奴儿。”
余家长辈挺惯孩子的,并且,自家孩子被打成这样不需要找回场子来吗?他余家还在宝平坊怎么混?
杀老女人是不可行的,他们还没那么傻,但杀峋泑,在他独身出来的时候,区区一个逃奴,谁敢过问。
扈轻:果然脑子有病啊。
而扈轻带着峋泑又去买功法:“我这里没有适合你的。咱买去,尽管挑。对了,你的根值是多少?”
峋泑:“什么根植?”
纯天然的茫然。
扈轻:“...”
干脆带他拐进路边茶楼,要了个单间,拿出测灵盘,扈暖给她的那只。
“灵根是灵根,根植是灵根的好坏高低,满分一百。说来我是双灵根,根植还算可以。你是火金水,你不知道根植,那测有无灵根的时候发出的光亮还是暗?”
峋泑挠头:“不太记得了,余家五岁测灵根,我五岁时——不能分辨亮还是更亮吧。”
他觉得蜡烛就很亮。
手放在测灵盘上,很小心,有些抖,万一自己的根植——
红白蓝三色亮起,亮光映照出峋泑傻乎乎的脸:“这是亮还是不亮?”
“哎哎哎,峋泑你很不错欸。”扈轻大为惊喜:“我就说,余家处处打压不给你修炼,你还是个三灵根,二十岁就炼气五层很厉害了。原来你根植——八十,八十,八十。真稳呐。好灵根。”
峋泑心脏噗通噗通,扈轻的声音忽远忽近:“好——好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