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几句话,乔渝离去。
玉留涯坐在案后,看了几份单子,端了一旁的茶杯,一抬头,看到温传在几步外发呆。
喝口茶,扣上盖,发出一声脆响:“温传,想什么呢?”
温传心神一个恍惚,转向玉留涯,一脸为难。
玉留涯哼了声:“是又对哪个女修动了心?总不能还是萋风谷的吧。”
“师傅。”温传无奈,都过去的事了老提,扎人家心窝:“师傅,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知该说不该说。”
“那就别说了。”
“哦。”温传又转回去了。
气得玉留涯:“我让你不说你就不说?你自己没坚持吗?”
勾起别人好奇心是罪过!
温传迟疑又迟疑:“我怕我说了师傅你打我。”
玉留涯二话不说挥出一道灵力击在他的肩膀上,温传顺势倒地。
玉留涯手一招,好了,我打了,你说吧。
温传麻利爬起,凑到他跟前,还设了个小结界把两人围在里头。
玉留涯惊恐的向另一边斜身,我的天,你是喜欢上魔女还是妖女了?
师傅要保不住你了?
“师傅。”温传捏着嗓子挡着嘴:“师傅,覃子珑失踪前一天,我、我和扈轻——说过他。”
蓦的,玉留涯眼睛瞪大:你胡咧咧啥?
温传头疼:“师傅,我不是挑拨离间,我就是——突然想起来了,然后有个可怕的念头怎么压也压不住。”
“师傅——扈暖被女妖抓走,乔渝师叔他们找不到人,扈娘子把人平安带回来了。那女妖——是不是被她杀了?”
“覃子珑应该——没比女妖利害多少吧。”
“扈暖出事,源头在太仙宫、器门和天海阁的算计——”
“师傅,我都被我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玉留涯老心脏少跳好几下,推开温传的脑袋,坐直:“我都要被你吓到了。扈轻才是筑基——”
温传:“是呀是呀,我也觉得不可能。可刚才乔渝师叔说,那个扈错看不透——”
师徒两个你看我我看你。
“闭嘴。把你这个可怕的想法消灭掉。覃佑古老东西可是疯了,杀他儿子的凶手不能被找到。”
尤其不能和朝华宗扯上关系!
两个门派斗起来,还不知多少黄雀虎视眈眈呢。
温传连连点头:“我想多了想多了,不可能不可能。”
突然玉留涯眼睛一眯:“你是不是记恨扈轻阻碍了你的姻缘才故意报复?”
温传差点儿摔倒:“师傅!我感谢她!那不是我的姻缘,我谢谢她让我认清。师傅,我没你想的小心眼,你不信我还不信你的教导吗?”
玉留涯忧心忡忡:“万一你朽木不可雕呢?”
“.师傅,要不然你让我出去历练吧,我走得远远的,等您气消了再回来。”
玉留涯:“万一你又眼瞎呢?”
“.”
明白了,一次黑历史,他在师傅面前是永远不可能好了。
“我发誓。”温传举起左手:“师傅不成亲,我也不——”
一道灵力封了嘴,玉留涯嫌弃:“去去去,你有什么可跟我比的。你比得上我的眼光?出去忙去,宗里这么多事务不知道帮我分担吗?”
温传气愤向外走,就是不能好了是吧。
玉留涯挠着下巴想了良久。扈轻?可能吗?加上她哥,很有可能啊。
不对呀,为什么是覃子珑不是太仙宫?因为柒密云老东西杀不了?
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