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来的位置,这里原先是一个地底的传送法阵,还是法阵的中枢,为的就是能够快速的到达每一个贵族的领地。
但现在,这里却被破坏了。
“是血族吗?”
那浓厚的血腥气息,令洛薇尔与格蕾不经如此想到。
而后一声尖锐凄厉的声音突然从那漆黑的洞口之中传来。
“啊!!!!!”
那声音好似怨妇的哭丧之声,又好似幼儿的啼哭之声,却又不经令人联想到野兽夜枭的嚎叫声音。
两人在这声音之下,耳膜之中甚至渗出了丝丝血滴。
“这是什么声音啊??”
洛薇尔捂住了耳朵,扯着嗓门说道。
但那夜枭般的声音似乎始终没有停止的意思,而那阴影之中,一说血红的眸子突然升起,好像两轮黑暗中的灼灼烈日,却令人感到胆寒。
耳畔除了那锐利的嘶吼声外,还伴随着些许锐利的风声,在这黑暗之中,那个怪物,似乎再朝着两人攻击!
湛蓝的屏障从两人的身躯之上升起,格蕾无视耳旁的尖锐痛楚,手中一柄阴冷可怖的三叉戟凭空浮现,戟身之上,道道湛蓝冷焰肆意燃烧,缭绕其上,而那尖端之处,三枚可怖狰狞的鬼火骷髅正在嘶吼,狰狞着他们的血盆大口,嘶吼要吞没黑夜。
而格蕾的脑海之中,也兀地浮现出这柄武器的名字。
瓦尔基里。
这是神话中,女武神的名称,而这个名字却被覆在这柄武器之上,原先是战场之上所向披靡的女武神,现在却只剩一柄缠绕着无尽冤魂的可怖武器,而这一切的背后,没有人知晓其原因。
时空波动再度绽放,诡异的空间涟漪之上,层层波纹滚动,而手中的战戟朝着那锐利的风声之处,狠狠刺去。
“嚓!!”
令人牙酸的金属碰撞声音传来,好似夜间魔鬼的磨牙声音一般,而在这锐利的声响之后,格蕾终于见识到了这个藏匿于阴影中的怪物的真实模样。
原来原先的妇女与孩童,并不是虚无的,此时的她们正牢牢粘合在一起,只是,有点太紧了。
眼前的怪物似乎由数不清的肉块与血肉组成,其中散发的血腥气息无比浓厚,空气之中所弥漫的血腥就是从他身躯之上传来,而它的躯壳无比修长,好似一颗行走的歪脖子树一般,那她的树根由一双双血肉模糊的双手组成,不少已经彻底磨损腐烂,散发着恶臭,而他的树干之上,无尽的黑色发丝随意披撒,其下的面容,更是无比可怖,一张张诡异可怖的面孔一起构筑起他那暂且能称之为脸的东西,而那每一张脸之上,都残留着无尽悲伤与痛苦的情感,那锐利的破空身影,从她双臂之上的骨架挥出,如果是它的躯壳是血肉的粘合,那双臂就是骨骼的堆积,那森森白骨之上,有着一道道锐利的骨刺,其中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锐利锋芒。
这是何等污秽可憎的造物。
格蕾一把将洛薇尔抱至身后,其手中的三叉戟上的幽冷骨火,朝着那森森白骨蔓延而去。
在冷焰的腐蚀之下,那白骨之上不断软化,那原先的骨刺不断融化滴落,在这场地之中,落下一个个深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阵吼叫声从那张被黑发覆盖的脸上传出。
格蕾手中的长戟横置,见那怪物吃痛,手中的金色纹印覆盖全身,磅礴距离将周围的黑雾彻底荡平,金色的光芒好似烈日一般,灼烧着这片天地。
“去死!”
三枚骷髅头之上,狰狞巨嘴不断咬合,其中的冷森骨火将那怪物彻底包围,而后在无尽的焚烧之下,那可憎的怪物,变为一滩血水,腥臭且粘稠。
洛薇尔从格蕾的身后缓缓弹出身子,她的脸上还残留着那一抹惊恐之色。
“那那是什么?”
“……估计是人们被杀之后。”
“怨念所化成的怪物,被血魔法召唤了。”
“又是血族的手段?!!”
洛薇尔心神一颤,这血族的手段还真是恶心且恐怖,如此残忍的手段,也就只有他们能做出了。
“所以……”
“这里原先应该成为了中下城人民的避难所。”
格蕾看着那谈血水,口中正经的说道。
“避难所?”
“没错,伊卡洛斯的学生们估计是让他们来此避难的,避免血族的灾祸。”
“但却没想到,在学生都出去之时,血族的人来了。”
“战火终归是蔓延到了这里,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所遭受到的,自然就是一场屠杀。”
“…………”
“血族,好恶心!”
洛薇尔小脸之上已经泛起了点点泪花,她的手臂微微颤抖着,因果序列在方才的惊吓后,再度回归她的身边。
一团团紊乱的因果之后,都是血与泪的故事,她能明确的感受到,其中蔓延地恐慌与可怖。
“至于枢纽,那也是血族炸毁的。”
“我们走吧,这里已经毫无意义了。”
整个中下城区,彻底沦陷,但上城区中,又会是怎样的局面?
格蕾的心再度高高吊起,无数平民的死亡,对于他的内心,也是一种煎熬,可自己却一概不知,也无能为力。
“等等,你看那里!”
洛薇尔手指方向,格蕾望去,一抹幽蓝的光点在其中闪烁着。
“这是……”
“这是唯一存在着的传送阵!”
“血族难道会遗漏吗?”
格蕾心中却浮现出一个想法。
“可能是血族撤退的路线。”
“那个传送阵之后,可能是血族的大本营。”
“什么?!”
洛薇尔不禁对格蕾的想法大吃一惊,而格蕾接下来的话语,更是令她大开眼界。
“你,会装血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