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华便战许和言,冲突腾挪,有十数合,不能取胜,跳出战圈。
梁语诗挺身而出:“要找公子报仇,先问问我凝云洞答不答应!”
两人斗在一处,战十数合,梁语诗将许和言衣衫挑破。
许和言低头看一眼,罢了手。
范唯江摇剑来取:“祥罗洞范唯江是也!”
梁语诗手中剑相迎,盘旋往来,有二十合,划伤范唯江手臂。
范唯江痛叫一声,龇牙咧嘴,掩身败走。
田知楚掣剑来取,瞪目一喝:“祥罗洞首徒田知楚是也!”
梁语诗复战田知楚,双剑交架,有近三十合,将田知楚手中剑挑飞。
田知楚两手空空,未敢再战。
唐均抽出云楼剑上前:“梁语诗,你男人死了,便来投奔林晓东,也不知羞耻!”
梁语诗面上涨红:“我从未有过男人!”
唐均仰面大笑:“好一个薄情寡义的女人!”
梁语诗听此言,面如火烧,抡剑就往唐均面门劈去。
唐均架剑相迎,战三十合,被梁语诗刺伤肋下。
梁语诗收剑跺脚,将身一抖:“滚!下次来我凝云洞再战,我必杀你!”
唐均手掩剑创点头:“你给我等着!”带徒弟走了。
林晓东见梁语诗余怒未消,道:“这等贼人胡言乱语,梁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梁语诗点点头,和沈素华、孟敏慧下山去了。
这日,高良县城外的林中,画师黄千山正在写生。
林中忽而现出一个女子,一身粉裙,裙带飘摇,打着赤脚,从黄千山身前跑过。
黄千山抬头看去,一下子怔住,直到那女子走远,方才回神。
他忙拿起画笔,铺开画布,画出那女子肖像,却怎么画,也画不出肉眼所见的神韵。
从此之后,黄千山再也不画山水,整日把自己锁在房中,一遍一遍地画那女子,废寝忘食。
他夫人文惠玲又气又急,四处问询,打听到了林晓东,这日上午,上了云崖山来。
石雪萍、林晓东一齐来迎。
林晓东问道:“夫人是?”
文惠玲道:“我来找一位林晓东林公子。”
林晓东道:“我便是,夫人找我有事?”文惠玲愁眉紧锁:“我是高良县人,我们家那位,是一个画师。他本是画山水的,可是那日去了城外,回来之后突然画起了女人。你说他画女人也就算了,还只画
那一个,已经画了好几十幅,整日茶饭不思,跟丢了魂一样。我没办法,只好来找公子给看看。”
林晓东跟石雪萍对视一眼,道:“我随你去看看。”
文惠玲把林晓东和石雪萍带回家中,来到画室,就见地上摆满了画稿,画的都是同一个粉裙女人,姿势神态也一模一样。
黄千山坐在画稿中间,两眼呆滞,并不看画布,手上却不停,信手涂画,分毫不差。
文惠玲叹气甩手:“你说这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失心疯了呢!也不知道这女人究竟是谁,把我男人魂勾了去!”
林晓东一眼望去,见黄千山少了一魂一魄,问道:“那日他去的哪?”
文惠玲手指向西边:“就城外的树林,他总去那边。”
林晓东道:“带我们去。”
文惠玲便把林晓东和石雪萍带到了城外林中。林晓东四下看去,道:“黄师傅是在这丢了魂,晚上我喊回来便是,夫人且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