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瑶瑶站在一旁又旁听了大和尚给几个姐妹“看相”,发现这大和尚完全就是天桥上假瞎子的骗人路数。
通过姐妹们的服装、打扮,甚至聊天套话中猜测她们的个人信息,用自己的话术进行总结,并且说给她们听。
不过他也只是忽悠忽悠小姑娘,并没有其他更过分的举动,所以宁瑶瑶觉得算了,没必要在这里拆穿他。
只是要跟东方宸说说,这个护国寺的高僧可能是虚有其表。
刚要转身离开,那大和尚的声音传入了宁瑶瑶耳中:“各位夫人,今日贫僧与各位有缘,这里有在佛前供过的灯芯几缕,不知夫人们有没有意请回去供奉?”
展贵人从头到脚地往外冒傻气,听大和尚这么一说,立马问道:“那需要多少银子呢?”
大和尚笑呵呵地答道:“一百两即可。”
一百两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对普通百姓人家来说,可能够一家人七八年的开销了,但是对有钱的富商来说,无非也就是一根簪子、一个镯子的价格。
本来都已经离开的步伐又收了回来,宁瑶瑶觉得这大和尚心理素质真不错,明知眼前的这一群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家的夫人,而是宫里的娘娘,还敢光明正大地行骗。
来的路上康柔说康太后也常来这个寺庙礼佛,那康太后也是被大和尚忽悠的受害者吗?
眼看最傻白甜的展贵人已经从荷包里往外掏银票了,宁瑶瑶认命地叹了口气,往前走了一步。
“大师,能不能给我也看看?”宁瑶瑶直接挤走正掏钱的展贵人,一屁股坐在了净空和尚面前的小凳上。
这下大家都来了劲儿,毕竟皇后看相,看得可不是普通的,一般来说都还会象征着国运。
东方宸也紧张起来,只不过这“昏君”紧张的不是国运,而是他媳妇儿肚子里的宝宝。
那大和尚见来了大活,也调整了一下坐姿,正襟危坐,显得颇有高人风范,他装模作样地念叨片刻,对宁瑶瑶说道:“夫人可见眉眼生辉,天庭丰润饱满,有定主乾坤之鸿福。只是……”
在场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大和尚:“只是什么?”
“只是印堂发黑,今日夫人家里父兄,恐有血光之灾!”
来了!算命的经典台词——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宁瑶瑶莫名还有一点小激动,总感觉自己见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她呵呵一笑,拉了一下东方宸的衣摆,示意他稍安毋躁。
然后反问大和尚道:“那不知大师傅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大和尚也呵呵一笑,回答道:“因为夫人身份贵重,与国运息息相关,所以寻常办法不可破解,需贫僧在佛前为夫人父兄诵念经文百遍,即可破解。”
宁瑶瑶:“哦?那麻烦大师了,毕竟家父家兄身份也特殊,请大师这就开始吧。”说着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和尚从没见过如此不按套路出牌之人,按理说这个时候应该问如何收费,怎么给钱了。
这皇后怎么脸皮这么厚?好像碰上对手了。
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这,以表诚意,夫人还是给小寺添些香油钱?”
宁瑶瑶挑了挑眉:“香油钱填不了,不如我让我夫君给你们铸一座纯金佛像吧?”
大和尚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那贫僧替佛祖谢谢夫人了。”
宁瑶瑶:“不急,其实我父亲儿时曾寻了一个西域术士授我占星之术,也对玄学略懂一二,不如我给大师傅也看上一看?”
大和尚心里还记挂着纯金佛像,当下自然是以宁瑶瑶马首是瞻,当即同意下来。
“不知大师傅的生辰是何时?”宁瑶瑶五指飞快地敲了敲桌子,问道。
“贫僧生辰十一月初二。”
哦,天蝎座。
星座大师·宁白白上线了。
“大师你很讨厌一切超出你掌控的事吧。而且你……其实跟你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所有人都不知道,儿时抢过你玩具的那个小孩,你现在还记得他叫什么名字。”
之前坐在宁瑶瑶隔壁的男同事就是天蝎座,曾经有一次宁瑶瑶弄碎了那个男同事的杯子,男同事当时没说什么,但是第二个月也“不小心”弄碎了宁瑶瑶一个杯子。
净空大和尚听着宁瑶瑶说话,越听越觉得心惊。
他这些年在这护国寺和宫里的太后康凝霜配合敛财,专坑骗皇亲国戚。
但毕竟是佛门圣地,所以待久了他的心态也多少受到一些影响,这些年已经心平气和了很多。
可是不管再过多少年,那个四岁抢他木剑的小李子,他到现在还记得!
可这事谁都不知道!皇后是怎么知道的?派人查过他?皇上的鹰卫的信息网已经深到这种地步了吗?
净空思忖再三,还是那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开口道:“哈哈,夫人所言倒是很有意思,就当夫人说的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