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乖乖下去,留下氤氲一身水汽的聂锦容独坐窗前。
刚想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不自觉的浮现出谢明娇明亮的眼神,一切都不像是假的,可是……又不像是真的。
就这样聂锦容为了把谢明娇从脑海里赶出去,又喝了一壶梨花酒,最后头疼欲裂的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门外的韩信和玉则是满面愁容,玉犀利的看向韩信发问:“侯爷不在都城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
“姑奶奶,我要是知道就好了,我这不是不知道吗!”韩信欲哭无泪,转念一想,凑到玉的身边道:“要不然你去问问?”
“滚,你是觉得我像你一样没有脑子,嫌自己命长吗?”玉给了韩信一个白眼。
“可是现在侯爷这样,干什么都心不在焉,不是喝酒就是睡觉,把正事都忘了!”韩信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玉摇了摇头,叹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留下了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就下了楼。
翌日一早,大街上就开始一堆人,又一堆人的熙熙攘攘嘟囔着。
传的正是昨天聂锦容抱着谢明娇从小黑巷子里出来的事情,一个个说的有鼻子有眼,好像当时都在场一样。
杜嘉絮在府上吃着蓝玉剥好的荔枝,好不惬意,葡萄藤下很是凉爽,杜嘉絮心里也美滋滋的。
大街上发生的一切,她都了然于胸。
一时间闹得满城风雨。
就连今天青玉楼要来新的花魁,这么大的事情,都被扔在一边了,人们只顾着逞口舌之快。
“我就说,当初郡主说的是真的,你们还不信。”
“别说了,我现在可算是相信了,要不是那杜家小姐勾引侯爷,郡主也不会当众退婚。”
“嗐,真是可怜了郡主。”一个卖泥巴狗的大姐连连叹息。
谢明娇在如意坊的“英雄”事迹她们已经都知道了,所以越来越觉得郡主是个性情洒脱,敢作敢当的。
一旁的妇人扯了扯嘴角道:“以前觉得侯爷英姿飒爽,让人魂牵梦绕,现如今……这样看来还不如我家那口子呢!”
“郡主没什么可怜的,也幸亏郡主退了婚,要不然日后成了婚再闹出来这种事情,才丢脸呢。”
“言之有理,一点都没错,这种迟早都留不住的男人,还守着做什么!”
大家越说越起劲,就连策马而来的南宫泽都忍不住停下脚步,听听其中缘由。
不过他心里也没有忘记正事。
恐怕整个都城,就只有南宫泽一个人还惦记着今天会有新花魁,所以才一溜烟的想要跑到青玉楼。
当然了,这还是在南宫夫人的帮衬下才偷偷跑出来的。
在府上禁足这么多天,每天都在南宫瑞的白眼和嘲讽中度过,这种日子实在是难熬,所以南宫泽出了府门,就想一只脱缰的野马一样。
直到南宫泽双手捧着下巴,从新上马,屁股下传来的颠簸,才觉得自己方才没有听错。
“侯爷还能这么玩?”南宫泽在马背上自言自语。
不由得加快了速度,一溜烟就消失在了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