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娇猛然抬起腿来,朝着自己对面的石涛踢了一脚,正中要害,石涛疼得呲牙咧嘴,捂着身子蹲在地上,春生见状麻利的给了谢明娇一记手刀,她便晕了过去,没有了还手之力。
“奶奶的,这……这个贱人,竟然敢踢老子。”石涛疼痛难耐的开口说着,眼泪汪汪的看着春生。
春生却嗤笑一声道:“大哥,你还能行吗,这么大块肥肉到嘴边吃不上,可真是可惜了,岂不是便宜了那群臭要饭的了。”
说着就扛着谢明娇往外走,石涛艰难的挪动着步子。
春生黑巾覆面,只露出来一双眼睛,停下脚步打量着院子,又从怀里摸出来一朵羽叶莺萝,眼中带着一丝轻蔑扔在了地上。
“你疯了?手脚干净点!”石涛忍着疼痛指责着春生。
但是春生铁了心的想要挑衅,满不在乎的开口道:“怕什么,羽叶莺萝多了去了,确定那个娘们能找到地方?就算找到了,咱们又多了口,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石涛听了春生的话,竟然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说什么,率先翻了墙。
春生紧跟其后,带着昏迷不醒的谢明娇离开了。
这时候苍兰还在去如意坊的路上,又好巧不巧碰到了银屏。
银屏在马车外头坐着,看到苍兰急忙开口叫着:“苍兰,郡主呢?”
“郡主在院子里,她让我去如意坊拿点东西,现在只有她自己在院子里,我要赶紧去办,你这是?,”苍兰看了看马车,又看了看银屏。
“侯爷找郡主呢,说给郡主送点东西。”
银屏压低了声音开口说着,指了指车厢,暗示苍兰聂锦容就在马车上。
“好,你们赶紧去守着郡主,我也放心些,这是钥匙。”苍兰把腰间的钥匙递给了银屏,郑重的开口说着。
马车总归是跑的过两个腿的,不到一柱香的功夫,马车就到了大门禁闭的院落前。
微风一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百里香的味道。
“侯爷,到了。”银屏下了车,站在一旁朝着车厢开口,说罢转身就去开门。
今日的聂锦容没了前几天的无精打采,也一改在青玉楼的颓废模样,嘴角带笑的下了马车。
一身月牙白的长袍,显得他更加清爽俊朗,星眉入鬓,眼波似水。
可是银屏推大大门以后,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了,正对着大门,地条钢躺着一只淡黄色的兰花玉簪,这是今天她亲手为谢明娇带上的,可是现在却断成了几截躺在地上。
“这……郡主!”银屏撒腿就往院子里跑,也不去管地上的发簪。
聂锦容见状也恍了神,赶紧迈着长腿跑进了院子,地上碎掉的琉璃瓶,地上还有没有干的精油痕迹,空气中弥漫着香味,屋子里也是一片狼藉,红木桌子上的东西倒了一片,地上还有碎掉的琉璃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