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娇耷拉着脸,只能任由这块绸缎在自己脑门子上横行,不过仔细想想,确实是这个道理,再加上聂锦容又救了自己……但是总觉得有些别扭。
“要不,你把我放下来吧,这回应该没什么人,我自己回去!”
聂锦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看了看怀里的姑娘道:“好啊,反正你的衣裳还没有干透,嗯……你走这回去吧。”
“赶紧走吧。”谢明娇没有了方才的气焰,乖巧的像只小绵羊一样。
幸好夜深了,街上的人也不多,更夫才开始打更。
马不停蹄的朝着公主府走去,谢明娇在绸缎下开了口道:“走公主府后门。”
“好。”聂锦容没有和谢明娇贫嘴,反倒是规规矩矩的同意了。
此时的银屏正提着热水往谢明娇的卧房去,苍兰提着冷水,两人一桶接一桶的往往屋子里提。
水意则是不停的摸着茶壶里的茶水,生怕茶水凉了,一边焦躁不安等待着。
终于,在茶水和洗澡水都要凉了的时候,院子里多了两个人。
头顶着绸缎的谢明娇,在银屏的声音响起之后才把绸缎拿了下来。
银屏和苍兰看着聂锦容怀里抱着的谢明娇,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以谢明娇的性子,怎么可能和聂锦容好好说话,更何况……
“快把本郡主放下来!”谢明娇脸红不已,银屏的眼神很复杂,苍兰的眼神更复杂。
聂锦容一本正经的开口道:“先让郡主沐浴更衣,记得喝解药。”
说罢这话便脚尖点地的离开了,在屋檐上飞快的跑着,朝着青玉楼的方向离开。
谢明娇终于沉沉的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心口,耷拉着脑袋只觉得整个人都要软了下来。
方才在路上只能强装镇定,可是今夜的惊魂,她实在害怕。
一闭上眼睛都是血迹漫天的场景,还有春生断掉的胳膊,自己脚背上的蛇……
“郡主,您中毒了?”
“嗯,性命无忧,就是……那种毒,让水意熬点解药来。”谢明娇叹了口气了,揉了揉肩膀,有气无力的开口说着。
银屏听罢立马会意,毕竟谢明娇的脸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郡主,请责罚属下!”苍兰看着谢明娇进屋的背影,立马跪了下来。
苍兰在为自己的失职自责,若是谢明娇有点什么闪失,她连自己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你有什么错?”谢明娇摆了摆手,没有回头,只留给苍兰一个背影。
此时的谢明娇只想着赶紧泡个澡,压压惊,回到自己的院子,就不必强装镇定了。
银屏无奈的看了看苍兰,随着谢明娇进了屋,关上了门,任由苍兰跪在门外。
似乎她跪一会,心里的自责就能减少几分。
“郡主,奴婢再去提桶水来!”银屏试探了水温,准备离开。
“不必了,多拿点胰子来。”谢明娇神色有点哀伤。
银屏一愣,又连忙点头,赶紧去拿胰子来,又想起方才谢明娇哀伤的眼神,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