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痛快的决定了,五皇子还负责把好东西带回宫里“卖”。
为了庆祝达成协议,谢明娇十分阔绰的请五皇子去了醉仙居专捡贵的吃了一顿。
聂锦容昨夜受了“酷刑”,今儿就让杜尚书吃了苦头,虽然他整日游手好闲,心却不闲着,所以手底下有几个能办事的,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今日的折子里有好几份都是弹劾杜尚书的,掌管的田赋被硬生生扣出来了漏洞,而户籍也不知道什么多了些“无名之辈”,都是聂锦容送给杜尚书的“薄礼”。
俗话说的好,细节决定成败,皇帝二话不说,眼都不眨的罚了他两个月的俸禄。
一个月俸禄是三十五石,两个月就是七十石,对于杜尚书而言,虽然算不上多,可就这么硬生生飞走了,也是不如意的。
一路上耷拉着脸,倒是应了那句:旁人欠你二百吊钱一样。
皇上下了朝,也特意去了淑妃的月绣宫,又寻了个借口,罚了淑妃禁足三日,嘱咐淑妃不要瞎操心。
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淑妃自己干的事,自己也明白,没有犹豫立马认错。
待到皇上离开月绣宫,淑妃阴沉着脸,把皇上说给她的话一五一十的写了下来,派人送到了尚书府。
“说!你是嫌你爹我命长吗?”杜元良气的胡子直发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的一旁的茶盏都在发抖。
杜嘉絮正在院子里苦心练舞,想着在皇上的寿宴上露脸,稀里糊涂的被请到了书房,又听着云里雾里的话,壮着胆子开口道:“女儿只求父亲长命百岁,不敢有这么不孝的念头。”
“哼,自己看!”杜元良冷哼一声,把信扔在了地上,完全没有往日里疼爱杜嘉絮的模样。
杜嘉絮不安又好奇的接过蓝玉递来的信,只觉得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很刺眼,且透漏出淑妃的怒火。
“父亲,女儿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杜嘉絮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哭。
今日就算想装赖,也赖不掉了,总不能把错赖到淑妃头上。
以前杜元良看到她垂泪的模样心总会软上三分,但这次的事触及了底线,杜元良这会连一丝心软也无。
杜元良火冒三丈道:“你说什么我都为你操办周旋,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三皇子你拿下了吗?侯爷你拿下了吗?一个都没有,你反倒被郡主拿了!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去遭惹郡主,不要再蠢到去做掉脑袋的事情!”
一字一句,尤为刺耳,这也是杜元良第一次对杜嘉絮发这么大的脾气。
此时杜元良觉得,自己两个月的俸禄无所谓了,重要的是淑妃的心情。
“父亲,就快了,等到这次皇上寿宴,女儿一定能拿下三皇子。”杜嘉絮眼中含恨,恶狠狠的开口说着,那封信,也被她死死的握在手里。
杜元良看了一眼委屈又弱小的杜嘉絮,心里闪过一丝动容,但依旧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冰凉坚硬的地板咯的杜嘉絮膝盖发疼,死死的盯住书桌上那支上好的狼毫,“今日我受的屈辱,谢明娇,你要一分不少的还给我,少一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