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只管在府上照顾好郡主就行了,郡主没有那么娇气,为了学业她是能吃苦的。”,银屏看着呼吸声平缓的谢明娇开口说着,眉眼之间都是欣慰。
“是。”
两人为谢明娇盖上薄薄的锦被,便关了门退下。
同在公主府,谢明娇睡眠充足,而芸姨娘却夜夜难以入睡。
[沉砚1]自从皇帝寿宴结束,谢明娇把公主府的实权紧紧的握在了手上,她就总觉得自己胸闷气短睡不着。
“娘,您别想那么多,日子还长,咱们慢慢来。”一身粉色衣裙的陈月娥格外娇艳,一边往池塘里撒着鱼食,一边安慰芸姨娘。
芸姨娘本来美艳的脸上,多了一些疲惫,眼角处的细纹,也深了几分,肉眼可见的憔悴。
瑞芝和春桃则是为他们母女二人努力的剥着松子。
“她已经不受控制了,我如何能安心?当初就不应该留下她这个祸害,如今放虎归山,想把她抓在手心里,难于上青天!”芸姨娘闭上眼,揉着太阳穴。
她有些无奈,更多的是不甘心。
陈月娥把手里的鱼食尽数都撒到了池塘里,鱼儿争先恐后的抢食,她眼神中多了一分晦暗的情绪,“娘,咱们再等等,总归有她松懈的时候,人您不是安排好了吗?先等着吧。”
“嗯。”芸姨娘淡淡的应下,好大一会才缓缓开口道:“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最近这几天,天天做梦都会梦到一个年轻的女子,说她才是公主府的女主人,颇为奇怪!”
陈月娥正吃着松子,一听自己母亲的话,立马沉了脸道:“娘,会不会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有些思想混乱,所以才会连夜噩梦?”
陈月娥以为芸姨娘这是日思夜想谢明娇掌了权,这才做的噩梦呢。
“不知道。”芸姨娘摇摇头,神色间难掩疲惫。
“要不,给您找个先生瞧一瞧?”陈月娥压低了声音开口试探性的问着。
“不必了。”
“也好,等父亲回来,您就安心了。”陈月娥言语里带着兴奋,她是开心的。
可是这句话又戳到了芸姨娘的心窝窝,好大一会才听到芸姨娘试探性的话语道:“月娥,你说会不会是老爷在江南又找了一个?”
“不会的,父亲眼里只有母亲一个人,您应该是知道的,别担心。”陈月娥心中同样有此疑惑,但当下情况,她也只能笑着安慰芸姨娘。
话音落下,芸姨娘微闭的眼睛立马睁开了,露出带着两三分倦色眸子道:“但愿如此吧,眼下最要紧的就是除了她。”
“娘,活着受苦,不比痛痛快快死了更难受吗?”陈月娥把桌子上的茶水又往芸姨娘身边推了推,眼睛里装的都是算计。
“哼,她不是个善茬,我也不是任由她捏扁搓圆的。”芸姨娘突然睁大了双眼,红唇轻启,眼神里还带着两三分毒辣。
母女二人相视一笑,心里的坏点子又开始酝酿。
芸姨娘完全不知道,她的梦,已经在给她提醒了。